“早点睡,家里的事大人会理。”布莱恩总和我装大人,我实在怀疑,他是不是我老兄。
和他打了一会儿游戏,都十一点半了,殷亦桀还不回来。
“快休息吧,殷一会儿就回来了。”玉壶冰继续游说,不过口气已不如刚才强。
我说不走就不会走,他强我也不怕。
我的监护人又不是他,做什么要听他的话?
我靠在沙发上,继续等。我虽然习惯于按时睡觉,非常守时。
不过偶一为之,等到半夜,也还能坚持住。毕竟,我不是孩子了。
虚掩的门外,传来一阵比较大的动静。
我立刻跳起来,往门口走。
殷亦桀,总算舍得回来了。
舒服和护士医生一块,推着担架车和吊瓶,已到了门外。
大家的神都比较轻松,不过一人一头汗,神疲惫。
看来,殷亦桀应该没事了,要不然,他非在急诊室过夜不可。
我赶让到一边。
呃,不会做事就别挡道,这是教的。
因为我是个大家都讨厌的对象,所以通常况下,我要学会靠边站,站对地方,免得讨人嫌。
现在看来还是比较有用的。
殷亦桀裳整齐,面如玉,微微泛点泽,整体上比较健康。
安静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似在睡觉。
呼吸平缓、均匀。手背上着针,还在输。
外人都走了,舒服和玉壶冰站在两旁收拾着。
我继续看。
说实在的,凭我有限的见识,实在看不出殷亦桀现在有什么不妥,为何竟然搞的这么严重,出去起码有七八个小时,一个大手术都够了。
可他显然不像大手术后的虚弱无力。
虽然还不肯醒,不过模样上最多只是累了五天五夜然后倒头就睡,略显疲惫。
“妆小姐,您到隔壁休息吧,我带您过去。”
舒服开始下逐客令。
对于我的出现,以及殷亦桀突然生病与他离家来此,他不说,我也不用说,大家默契的闭。
不过,我努力摇了下头,指了指殷亦桀。
我皱着下,不解。
就算是生我气,我来都来了,好歹也看我一眼,要不然我大老远跑来的做什么?
而且,我,想到他跟前,好好看看他,虽然他一脸的口红洗干净了,我还是想检查收。
要不然,我以后也不要他了。
舒服看到我抱着本子,显然我已自己到隔壁了,安静的摇头,道:“爷没事了。刚才已醒过,但手术的时候多打了点麻药,直接进睡眠状态,等药过去或者明天一早,他肯定会醒来的。别担心。”
我不放心。
他平时极喝这么多酒,或者喝多也不见这个症状,如果一直昏迷不好怎么办?
刚才被那个子压晕,我愈发不放心。
如果,如果这事与家母有关,我,隐隐有些于心不安。
虽然有些不孝,或者嫌贫爱富或者胳膊肘往外拐的嫌疑,不过,我……
“小可人,不早了,快去休息。”
玉壶冰拉着我的手,用力,往过拖。
我利索的挣脱。在殷亦桀面前让别人拉我的手,他非剁了不可。
我,还得依着他。
我不知道这是我现实,还是我已喜欢上他了,自己在骗自己。
我都这么委曲求全了,你也醒来看看,我是多么忠贞,多么……
“妆小姐,隔壁房间已收拾好了,如果爷醒来,我立刻去你,好不好?”
舒服把这间屋也收拾干净,的不行来软的了。
连哄带骗,当我是小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