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苦短,总想着睡觉可不行。”平萍的声音从船舱里传来,带着几分恣意,冰转过头去,正看到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白体恤的模样,该凸点的地方毫不掩饰,下面着两条细,的模样,连冰作为一个人都忍不住想要吹口哨。
“睡觉这种事当然是要跟男人一起啊,不然有什么意思?”平萍大大咧咧地搭了一只手在冰的肩膀上,夕阳的余晖照在上,发梢发着金的芒,仿佛要点燃一样。
冰有些无语地看了平萍一眼,眼扫过下半被一条薄薄的T恤若隐若现地遮挡着的某个地方,语气无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豪放?等我们回到江城了,你要是改不过来,还以为自己在岛上怎么办?”
平萍搭在冰肩膀上的手收了回来,十个手指在前叉着叠起然后了个懒腰翻到后面托住了后脑勺,漫不心地吁了一口气,走到了顾晓珺的侧,面对着海风,一头海草一半茂盛的长发狂放地飞舞着,白体恤下面从冰的角度,一览无遗。
“随它去啊,人生嘛,今朝有酒今朝醉。”
冰捂住额头,无奈了。
船上反正也就三个人,唯一一个男人是平萍捡来的亲爱的,就算现在脱了在甲板上跳舞,也没人管得了啊。
天渐渐暗下来。
冰打了个呵欠,起进了船舱。
平萍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低头对坐在控制盘前的顾晓珺说道,“你进去休息吧,我看一会儿然后半夜跟你换班。”
“嗯,不要随便乱动,保持现在这样就行,如果有什么问题,及时我。”
顾晓珺估计自己的航向没错,只要平萍看着前方没有障碍就没问题,所以并不担心,打了个呵欠跟着冰一起回到船舱休息去了。
船舱里面是岛上的皮铺的床和座椅,那些皮都是已风干了很久的,打理的倒是不错,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些应该都是付凌云做的。
“你……这……”付凌云指了指冰又指了指自己刚站起来让出的位置,示意冰睡到这里来。
冰迟疑着看了一眼,顾晓珺了被让出来的一块地方,“睡这儿吧,这儿比较软,下面好像是有床垫,又多垫了几层皮。”
冰这才明白过来,朝着付凌云点头微笑着道了谢。
付凌云角微微扬起,点点头,然后挪到了船舱门口的位置坐下了,那个位置正好可以从窗户口看到平萍。
窗户上的玻璃材质不错,那么一场大风浪居然也没碎裂,倒是省了不修复工程。
“四年前你是怎么来那座岛的啊?”冰就是随口闲聊,并没有想过这问题有什么不对。
付凌云的体忽然僵了僵,他慢慢的皱起眉头,沉默了半晌,最后沾着水杯里面的水在桌上一笔一划地写着字。
“遇害。”
冰怔了怔,遇害?
付凌云指了指自己的咙,“被毁的。”
正常的嗓音不会是他们相了这么久也恢复不过来的,认识一段时间之后,冰就发现了,付凌云的嗓子大概不是因为四年来一直没有怎么说话所以导致的退化不适应,而是可能真的出了一些问题,所以只能说出一些简单的词语,无法正常说话。
冰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道,“是被亲的人么?”
要毒害一个人,不是亲的人,很难做到,而且付凌云看着也不像是傻得没脑子的一个人。
付凌云点了点头,神惆怅。
“对不起,提到你的伤心事了。”冰有些自责。
付凌云摇摇头,脸上出一丝微笑,朝着窗外看去,指了指外面,示意给冰意思是自己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