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也是因为的笑容甜，和冰有那么一两分的相似，他才不至于完全排斥这个人。但是时间久了，什么笑容是真，什么笑容是假，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
世界上所有的甜度加起来都比不上那一次的笑靥绽放，这一点他心中清楚。但是现在……晚了。不管这一次是带着什么目的重新回到江城的，不管之后还会做出什么，当年就是抛下自己离开，这个既定的事实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改变。
而且他已答应娶云若汐，就更加没有其他的可能。
“谦？”冰也跟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
沈时谦几乎就要开口问出那一句为什么了。
但是两人的眼神流间，意思已十分明显。他想问的东西，全都在眼神里。
冰突然往后一退，渐渐清醒过来的意识已让恍惚间明白了现在正在做很不好的事，本能地就想哟啊阻止自己再靠近沈时谦。
沈时谦却突然走了过来。
“当年……”他只说了两个字。
最后三个字，怎么也问不出口。
现在问了，得到的答案会是什么？他能不能承？
他不确定。
但他知道这会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下一次毫不设防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会是什么时候？谁能确定？
沈时谦还想张口再问，触及到冰的眼神的时候却是一愣。
在……哭？
沈时谦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看着灯下冰流四溢的瞳孔，不能辨别那其中的芒是泪还是水。
没有说话，咬着牙，忍耐着，意识渐渐清醒了之后，也才意识到了现在尴尬的局面。突然不想清醒了，带着醉意的神也只想要就此麻痹。拜托，不要让醒过来……
这是回国之后他第一次，在眼里看见了清清楚楚的泪，在脸上看见了清清楚楚的抗拒。
沈时谦突然就不想再继续问下去了。他之后这个回答他也许可以承得了，但是……未必。
这七年的时到最后如果真的是误会一场，那么谁来为他们的错过买单？
沈时谦很快就想到了回来了之后犯下的种种恶行，在心里暗自警告自己，不要因为现在和七年前相似的，就认为还是那个。
他猛地转，只留下了一个背影，沉默地离开。
半晌，有两个佣走了进来，手将冰从浴缸里搀扶了出来。
脚上带水的皮肤一接触到空气，冰的神瞬间放松，全都在发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