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没睡着,披着服下床也跟了过去。
王妮竟然一个人坐在桌旁在喝酒。
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有些诧异,走了过去。
“怎么在喝酒啊?”
“以前我也喝的,只是怕醉了照顾不好孩子,就没喝了,现在这会儿心里面堵得慌。”王妮抬起头看着冰笑了笑,顺手给冰也到了一杯推到了的面前。
冰摆了摆手,“我不喝白酒的,酒量不好。”
“没事,喝一点,这个酒劲儿不大。”
王妮一直催着,冰也不好拒绝,就喝了一口,这一口呛得五脏六腑都快出来了,以前也是喝过白酒的,口的觉都是绵,最多是下了肚之后有些烧得慌,哪儿喝过这么烈的酒。
“咳咳…….咳咳咳……”
看着冰的窘样,王妮忽然捂着笑了笑,“你是南方人吧,南方人都这样,弱的不行,一杯酒都还没喝下去呢,就倒了。”
听到王妮这样毫不掩饰的嘲讽,冰低着头皱了皱眉头,但是没有让发现。
王妮,好像跟原本以为的不太一样。
“我酒量是不太好,所以还是不喝了。”冰顺势就把杯子推了回去,笑了笑。
王妮瞥了一眼,“好吧,那我自己喝了。”
“逝者已矣,节哀,别喝太多了,伤体的。”冰劝道。
“算不上什么大事,我男人做的什么事,我自己心里清楚,迟早有这么一天,原本就不安定,我早就想了。”
王妮苦笑着,仰头一饮而尽。
冰忽然有些心酸的觉。
不是同麻小的死,只是同王妮母子,担惊怕了这么些年,即便是早就想清楚了,看破了生死,当死亡真的来临的时候,还是痛苦不已。
“你男人呢?你来这儿这么久,怎么你男人也没来过?”王妮忽然话锋一转,话题绕到了冰的上。
想到沈时谦,冰有些低落,沈时谦似乎没有要来找的意思。
“他应该在忙吧。”冰迟疑道,“上次见了一面,不过也没说上话。”
“怎么,连话都没说上啊?”王妮皱起眉头,“男人这么对人,只有一个原因,他心里有别的事比你还重要,你这趟来的,有些冤枉。”
冰的眼神微微一滞,“是么?”
可是这趟可不是自愿来的。
“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会想办法送你出去的。”王妮朝着冰眨了眨眼睛,说话的声音有些低,“反正待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你还年轻。”
“那你呢?”冰心中一沉。
“我还有孩子呢,还有我男人留给我的钱我还没找到,所以暂时不走,等以后有机会我也会走的。”王妮又倒了一杯酒,“再喝点儿?”
冰连忙摆手,刚刚喝的那一小口现在还在嗓子眼里面直冒火呢,可不能再喝了。
王妮笑了笑,“那你早点睡吧,”
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留下一个人待着,自己回到了里屋脱了上的服,睡下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只有大宝坐在对面床上出神,呆呆愣愣的,王妮似乎没有回来过。
冰早就发现了,大宝似乎不只是不能说话,而且还有些痴呆的症状,只是有时候严重有时候清醒,他清醒的时候不怎么爱说话,低着头玩自己的东西,糊涂的时候则是像小猫一样容易张,喜欢在角落里面,或者躲在人背后。
他跟陆修比较亲近,这一点让冰很不能理解。
不过顾晓珺觉得可以理解,冰问为什么的时候,轻松解答了这个问题。
“除了他爸爸之外,陆修是这里长得最正常的男人,虽然冷酷了一些,但是长得好就是长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