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船震动了一下,猛烈地摇晃着,随即有人吆喝了一声。
“是陆修和丁止?”
“是!”冰边的男人应了一声,然后两个男人一人牵着冰,一人牵着顾晓珺上了岸。
脚踩到一片泥泞的时候,冰的眉头微微一皱。
这地方八是什么深山老林了,河边本没开发过,全是草还有烂泥。
踩了一脚的烂泥之后踉跄着上了岸,好在他们照顾冰是孕妇走的并不快,也不急着催促什么,渐渐地路开始变得平坦,一阵开门声之后,冰被带进了一间屋子里面。
“摘下眼罩吧。”
说话的是陆修,冰记得他的声音,此刻莫名的着一恭敬的意味。
不出所料的话,摘下眼罩之后,面前应该就是陆修和丁止两个人说的老大了,冰正想着,不由得有些忐忑。
一旁的顾晓珺早就不耐烦地摘下了眼罩,全戒备地护着冰,盯着面前的男人。
冰睁开眼,定睛看去。
一张黄梨木的方桌上摆着两个杯子,几样简单的小菜,一瓶看不出是什么牌子的白酒,一个男人坐在桌前,翘着二郎,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们俩。
男人约莫三十五岁上下,穿着一简单的褐工装外套和黑长裤,土黄的马丁靴上沾着一些已干结的泥块。
黑的齐肩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膀上颇有些艺术家的气质,眼睛狭长,不知道是不是眯着眼睛看冰们的缘故,这会儿眼睛几乎了两条,两条隙之间着幽冷打量的。
冰皱了皱眉,不由得心中一慌。
这男人似乎不太好对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