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约了许哲出来喝咖啡,许哲说他发现了新的证据,能洗刷鼎盛在一案上的污点。
“死的这个小孩顾晓峰,我去他的学校问了他的同学以后了解到他平时上常带伤,法医那边的鉴定报告上面也说很多伤痕是日积月累很久之前的,新伤旧伤一大堆,是个可怜的孩纸。”
“如果不是老刘干的,那还能是谁?”冰问道。
关于,老刘自己已承认了老刘平时喜欢喝酒,喝多了酒脾气不好,常常骂骂咧咧的,原本冰他们都是不相信待致死的,但是也许老刘真的是喝得多了,自己伤没轻重也不是不可能。
“顾晓峰的父亲。”
听到这话,冰怔怔的看着许哲,“可是他父母一直在喊冤,如果是自己做的,怎么……”
“体原因我还不清楚,但我现在有九把握,顾晓峰是被他父亲待致死的,他父亲是他的继父,跟魏家有些远方的表亲关系,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魏氏在背后捣的鬼。”
“就为了栽赃陷害,杀了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冰有些不愿意相信。
许哲叹了一口气,“那孩子的死可能是个意外,只不过正好用来做文章了,我前天试着去找了顾晓峰的母亲,不怎么愿意对外人提起孩子的事,看上去心里面很委屈。”
许哲提到顾晓峰的母亲,冰脑子里面浮现那个站在法院门口举着巨大的“奠”,却低着头只顾着哭泣什么话也不说的人。
“面对你一个陌生男人,我觉得谁的戒备心都会很重,这样,明天我去找一趟,你去从魏景明那儿看看有什么线索。”
“你一个人,行么,要是遇上顾晓峰的父亲,那可不是什么善茬。”
许哲有些担心。
“没事,我会注意的。”
同为人,冰知道人的软肋,许哲就算心思再细腻,让他去说动顾晓峰的母亲还是很难的。
从许哲手上拿了顾晓峰家的地址之后,冰据地址找到了他们住的地方。
江城这么大,冰在这儿生活了二十多年,大大小小的巷子都走过,但是还真的没见过那么破的地方。
一条狭小仄的弄堂,几乎并肩走两个人都会显得拥挤,对面有个男人推着自行车过来,冰只能侧过子才能勉强让自己不到自行车的车把。
大概是冰的穿着不像是能出现在这儿的人,推着自行车的男人回过头多看了两眼。
冰点点头报以微笑。
“姑娘,你来这儿干什么?找人?”男人好心地问道。
冰迟疑了一会儿,“大叔,顾晓峰家是住在这儿么?”
提到顾晓峰,中年大叔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打量了冰一眼,“你找晓峰家干什么?”
冰灵机一动,
“我是晓峰学校的老师,们家有些事还没代清楚,所以过来看看。”
中年大叔听了这话似乎并不怀疑,朝着前面指了指,“就前面,走到第一个拐角往左边拐个弯,最破的就是了。”
“最破的?”冰愣了愣。
顾晓峰的父亲跟魏氏是远方亲戚,这些年魏氏也多多接济们家,按到底不至于过这样,但是一想到顾晓峰的父亲嗜赌如命,这也就可以解释了。
“晓峰这孩子最命苦,死了也好,来世啊投个好人家,过过好日子,也比在这儿苦强。”
中年大叔似乎不愿意多说,推着车走远了。
冰转过,着巷子的转角,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过去。
此刻天已有些暗了,巷子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拐角有三两个坐在马扎上聊天的老太太,都好奇地打量着冰。
顾晓峰家里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