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的眼神渐渐平静了,眼中的泪花也渐渐干涸,只是整个眼眶红红的像是一只兔子一样。
沈时谦出手背试了试酒酿圆子的温度,还是烫的。
“还喝么?”
冰摇摇头,尽管沈时谦安了,可是现在整个人又重新变得茫然无措,没有心吃东西。
“那早点休息吧。”沈时谦幽深的双眼中带着温的气息凝视着冰。
冰点点头,带着鼻音应了一声,“好。”
上之后,冰一个人睡在主卧,沈时谦睡在客房,跟冰回国以后刚同居的那段日子一样。
对于这样的安排,冰觉得不是很陌生,似乎以前也这样过。
原本就不困,心里面有些烦,半夜的时候实在是睡不着,索披着服起床打开了阳台的门,阳台是一个类似温室的装修,摆满了盆栽,有个小沙发,冰裹着毯子靠在窗户上,一眼可以看到下的游泳池。
大概因为是冬天,一直没有打理,泳池里面落满了树叶,看着有些萧瑟,从窗户口可以看到平行于墙面的客房着隐隐的亮。
冰迟疑了一会儿,看着客房窗户的灯出神。
他还没睡。
客房的窗帘似乎动了动,冰猛地退进了房间,脚下不留神没站稳,“咚”一下撞在了床板上,整个人朝着床上翻了过去。
不一会儿,门外响起沈时谦的声音。
“?怎么了?睡了么?”
冰捂着皱着眉,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上的疼痛让的角一直在动。
直到门外的声音消失,冰松开手,在被子里倒了一口冷气,了自己伤的小。
的小上有道伤疤,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记忆里面有些模糊的影子,似乎跟这栋房子有关。
脑子里面似乎开始有一些零碎的东西开始东拼西凑,渐渐浮现出模糊的画面,在这样的画面中,冰渐渐困了,闭上眼沉沉睡去。
窗外明月当空,冰睡的很沉,但是一整个后半夜,沈时谦都没有再睡着,他坐在窗台边,手里拿着一枚戒指,眼神有些怅然。
次日一早,冰是被莫莫聒噪的嚷声吵醒的。
“,你怎么还在睡,太阳都晒屁了!”
冰睁开双眼,没睡醒,眼神还有些茫然,看着面前悉的一张脸,迟疑了一会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早来了,在下跟你家大冰山都喝了好几杯咖啡了,我都快被憋死了他才肯让我上来你起床。”
一说到这个莫莫就很无奈,沈时谦这也太不讲道理了,自己一大早就来了,他偏偏拦着不让上,也不说话,就倒了咖啡给喝,喝完一杯又一杯,一直拖到九点半才放上。
疼媳妇儿也不能这么夸张吧,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冰从床上爬起来,穿着睡去洗手间洗漱,一遍刷牙一遍含糊不清地问道,“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急事么?”
“能有什么急事,这不大周末的么,带你出去玩儿。”
“去哪儿?”
“去你第一次见到我的地方啊。”
“比赛?”冰从莫莫里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吃了一惊。
“对啊,慕子澈非要跟我打赌,说是你跟他的深还是跟我的深,”
一提到这个,莫莫就是一脸的嗤之以鼻,“咱们俩是闺,生之间聊过的话题,能跟他聊么?肯定是跟我深。”
但是慕子澈觉得冰跟他从小一起长大,所以跟他的才更深,两个人僵持不下,最终决定来一场比赛。
谁先让冰记起谁,那就说明谁最重要。
莫莫一向是秉承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信念,所以在前一晚喝了酒打了赌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就跑来找冰,试图带去把记忆给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