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冰才找到自己的嗓子，“你是程师兄？”
“不敢当，谁敢做你的师兄，真是倒了大霉了！”
“你……….师兄，你要不要给我点儿解释的时间，我不是……”
“我想不用了，我有自己的判断，我还有事必须先走，从刚刚这十五分钟来看，你如果想顺利毕业拿到博士学位，这五年的大学生涯，你将过的很艰辛，我很同你。”
程锋的话就像是一把无的利刃一样狠狠地扎在冰的口。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这么恶狠狠地跟说过话。
程锋的那种杀气是从骨子里出来的鄙夷，那种蔑视，让冰心中很慌。
尤其是程锋走的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简直就是补刀。
“但我更同我的教授，你将为手上第一个无法顺利毕业的学生。”
程锋的话给热满满的冰当头一棒，仿佛是一盆冷水一样从头浇下，凉彻心扉。
冰在餐厅里面站了很久，最后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去回到家里的。
同居的室友是一个可爱的日本姑娘，英语比冰好不了多，但是人家的师兄就每天各种帮辅导纠正口语发音。
每次师兄来访或者那个小姑娘出门，冰心里总是一阵慨，那都是别人家的师兄。
国外学习跟国不一样，课业负担很重，除了平时要上的课之外，冰还有一大堆作业文献要看，每天忙得焦头烂额。
也是程锋那些蔑视的话激励了，让觉得自己要是不学出来个样子倒就是真的应了他说的毕不了业了。
第一学期，冰几乎每天都只睡两三个小时，到最后读文献的时候已几乎没有障碍，英文水平大大提高。
老教授说的让冰有什么问题就去请教程锋，但是冰试着打过程锋的电话，没人接。
第一次见面的事故深深烙印在冰的心里面，自己本也不太愿意去找那个冷面无心的男人。
什么狗屁师兄，靠自己才是王道。
直到圣诞节，第一学期结束，圣诞节全校放假，就是那天出了事，那也是冰跟程锋两个人关系的转折点。
……
冰原本要开车去接程锋的，但是程锋说自己可以找到地方，不愿意麻烦冰，所以冰也只得作罢。
约在中餐馆，冰之前跟沈时谦常来的一家餐馆。
冰早早地在卡座坐定，翻看了一会儿菜单，然后让服务员先上了一壶茶。
大概等了五分钟左右，悉的影出现在店门口，一黑的西装，皮肤很白，跟七年前冰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想比简直就是两个人。
但是程锋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黑。
冰仿佛看到餐馆的服务生跟他说话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心忐忑的样子，不由得噗嗤一笑。
就是这一笑，让程锋的视线转移到了这儿，他站在远看了冰一眼，然后跟旁边服务生说了什么，然后径直朝着冰的座位走来。
“师妹，好久不见。”
“程师兄，好久不见。”
这是程锋一贯打招呼的方式，冰也学着他的语气打了招呼，然后给他倒了一杯茶，“花茶，先喝点儿，然后看看吃什么。”
“我随意，吃饭不过只是填饱肚子而已，不用太多讲究。”
“师兄，您还是跟以前一样啊，我离开的这半年，你该不会每天都是吃公司食堂吧。”
冰不敢置信地看着程锋。
以前在国的时候，就很惊讶于程锋在吃饭这件事上面没有丝毫的追求，甚至听说之前事务所里面有姑娘邀请他一起吃饭，他居然跟人家一起在食堂吃了。
“也不是，偶尔出差，会在酒店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