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谦跟冰两个人坐在电梯的地上一动也不动,一人靠着一面墙保持着重心的平衡。
冰白皙的双的笔直,很张,几乎全都是僵的。
相比较之下,沈时谦就显得淡定很多,他一只弯曲着,缠着纱布的一只手搭在膝盖上,目停留在冰的上,眼中似乎有很多话想要问。
冰迟疑道,“你的手没事吧?”
沈时谦抬起手腕,看了一眼,“你说的有事,是什么概念?”
冰微微一怔,这算是什么问题?
“如果你是问我疼不疼的话,我可以回答你,我很疼,但不是手。”
沈时谦眉眼低垂,目看向地面,白的衬衫上沾了灰尘,可是依然是一副矜贵的样子。
低沉的嗓音在电梯中给了冰莫名的安心。
他问,“这里十五层,掉下去会死,如果真的会死,你有没有什么后悔的事?”
冰攥了攥手指,心中微微一沉,仿佛这个问题的下一秒,这个电梯就会掉落一样,让全绷起来。
加电梯坠落,跟沈时谦生还的可能很小,就算真的能活着,大概也是半不遂了。
后悔的事么?
第一件事就是七年前贸贸然离开江城。
这个想法出来的时候,冰自己也吓了一跳,为什么是这件事,最后悔的事不应该是父母的死因还未查清楚么?
沈时谦似乎并没有发现神的变化,也没有抬起头的意思,他自顾自地说这话。
“我有。”
冰抬头,看到他微微低下头的样子,抹了发蜡的头发依然显得黑亮浓,头发定型的样子让他显得更加稳重,但也更加沧桑。
“七年前,我要是知道你跟我吵一架之后就会走,我不会离开家。”
低沉的嗓音有几分颓废。
七年前,冰跟他吵了一架,无理取闹的程度让他无法忍,加上新公司准备营业,他忙着合作商的事到奔走,早就烦了,偏偏这时候冰提出离婚,他只当是闹小孩子脾气,便独自一人跑出去酒吧待了一夜。
次日回来,冰已走了,甚至锁了门,将家挂牌出售。
一夜之间,他的世界天翻地覆。
冰心中一沉,是这件事么?这件事对他的影响真的这么大?
沈时谦说出这句话之后,整个电梯中陷了长久的沉默,冰最怕提到七年前,无法解释自己当年到底为什么要走,那是的一时冲动,也是的不堪回首。
走的那天,是等着沈时谦来机场找的,可是等来的是云若汐。
尽管云若汐心思歹毒,已看了,但是照片不会有假,视频都是真的,这些事夹在一起,已构了非走不可的理由。
“这七年,你在国,除了工作以外,如果空闲的话,都做什么,能聊聊么?”
沈时谦抬起头,靠在电梯的墙壁上,神淡然,似乎已不纠结刚刚那个七年前的事了。
冰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这个问题,沈时谦上次问过了,只是懒得回答而已。
既然都生死一线了,聊聊也无妨。
“没干什么,空闲的时间很,有时候去救助站帮助那些流浪猫流浪狗。”
“流浪狗?”
“嗯,有时候也无聊的,后来偶然的机会知道了救助站,就常去那儿打发时间,对了,我还领养了一只猫,冰山。”
“冰山?”
“冰山是一只折耳猫,格冰冷,不爱搭理我,所以就冰山。”
提到冰山的时候,冰的眼中闪过一丝芒,冰山只跟相了半年的时间,后来决定回国,就把它托付给事务所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