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你的签名？”冰犹豫着重复了一遍沈时谦的话。
沈时谦抬起头凝眸盯着冰的双眼，“怎么，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么？”
修长的手指把一张A4纸推到冰面前，沈时谦手拿过桌上的文件，低头开始工作，看起来是不想再搭理冰的样子。
冰手拿起桌上的A4纸，是他惯常喜欢的两种签名方式，一种是他心好的时候用的花体，这个还算好模仿，另一种看起来本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东西一团乱麻的潦草字迹，这样潦草的字迹才是他平时常用来签名的方式。
冰觉得有些头疼，这么潦草，本不知道他从哪一笔哪一划开始签的啊。
整理了一下合同，重要的几份留下了，别的堆在一旁，正好乔雅进来了，后还带着冰办公室的一个刚来实习的孩儿。
“沈总好，我找一下律师，有文件要签字。”
沈时谦朝着储间的方向投去一个目，实习生顺着沈时谦的目看过去，忍住了心里的惊讶，故作镇定地道了谢，然后抱着文件去找冰。
“律师，这是要您签字的文件。”
实习生一边说话一边打量着冰的神，堂堂鼎盛首席律师顾问，居然窝在这么狭小的一间储间里面办公，哪怕是任何一家请得起法律顾问的小公司也不会这么苛待员工。
但冰神泰然，接过文件，仔细看过之后签了字，然后给实习生，“你顾嘉禾是吧。”
“啊？是。”实习生明显吓了一跳，“律师您记得我？”
顾嘉禾刚来实习，这才是第三天，实习生刚来都是负责打印复印跑，除了往办公室送咖啡一共见了冰没几次面，居然记得。
冰扫了前的工作牌一眼，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鼎盛的员工上班都带着工作牌，看一眼不就知道是谁了么？这丫头，还真是筋，傻的可爱，只是这样不就是青春吗？自己当年也是从这么懵懂的时候过来的，还真是怀念。
顾嘉禾顺着冰的目低头看了一眼前的工作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吐了吐舌头，“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冰怎么想的，只知道这是到公司以来，第一次有人认真的全名，其他况下，大家都是喊那个谁过来把文件复印几份，那个实习生过来，把这个送到哪儿哪儿给谁签字。
冰指了指办公桌一角上堆着的文件夹，正道，“这些文件你带回办公室，给张芯同和赵腾，让他们给办公室的人分一分，仔细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顾嘉禾点点头，“好，我明白了。”
“嗯，去吧。”
顾嘉禾走的时候看到冰面前几张A4纸上面麻麻的签字的时候，微微有些错愕，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什么都没有问，疑地抱着文件走了。
律师的为人很好啊，不像办公室那些人说的那样，但是传言说律师和沈总，难道是真的？
顾嘉禾走的时候，乔雅正拿着文件在跟沈时谦说话，冰没有仔细听，但后来依稀听到提到了云若汐的名字，毕竟是三番五次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冰听到云若汐三个字的时候眉头微微一皱，不多听了两句。
“天使人原来定下来的那个孩儿那边突然提出不拍了，违约金都已给了。”
“什么原因调查清楚了么？”
“没说，但是听说私下跟豪帝集团陆总那边有往来。”
闻言，沈时谦脸沉下去几分，这个陆彦，到底想要干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沈时谦抬头道，“拟合同，通知宣传部门，准备宣布替换的主角。”
“沈总的意思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