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也不觉得你是这么……活泼的人？”许哲想了很久，挑了一个让冰十分意外的词。
冰抬头道：“我活泼？你知道吗，这个形容词是我在七年前常常听见的，但是七年之后的今天，你是第一个说这个话的人。”
“是吗，那可能是因为你没有对他们展现那一面，又或者，他们心里对活泼的定义太高了，和我有些不一样。”
“说说。”冰无聊地玩起了许哲桌子上的东西。
“你从刚才进门到现在，说话的次数和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比，怎样？”
冰想了想，今天的话确实有些多了。
“你主动拿了我的果，在你被人下过药了之后，还这么放心地一口接一口地喝，是太信任，还是不怕死？”
冰将手上的东西放下了，仔细想了很久之后道：“都有。”
许哲没有说都没有发现，好像对许哲是过于信任了些。
不过也是因为许哲是江城里唯一一个知道事最多的人，没有办法在这样的人面前还假装着什么，这已是可以息的唯一的地方了。
如果要时时刻刻戴着面面对任何人，疯了也是迟早的事。
但是一直以为七年前的那个冰已随着那场车祸和那张离婚协议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活过来，在国外进修的时候，被人誉为最冷面的律师，就算是最普普通通的一次模拟法庭，都能让对手胆寒。
最常常听见的一句话就是：冰，你笑起来真好看。
那是因为有的人可能和往了七年，也就见笑了一次。也就是那么一次，会被念叨上许久。所有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要重新振作起来，要对这个世界多一些善意，要常常微笑，要开心……这些道理会不懂吗？从前比谁都更加明白其中的真谛，也比谁都做得完。
只是心死了之后，很难再活过来，想笑，也笑不出来。
“别这么严肃嘛，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吓死我了。”许哲看了眼冰的表，了起来。
冰笑了笑道：“你说得对。不过至于为什么毫不设防地喝你的东西嘛……”
手晃了晃杯子道：“是有犹豫过一瞬间的，想着这样的人渣是不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啊？不过转念一想，我死了，谁来给你调查费啊？尾款都还没有全呢，这么财迷的人，不可能会错过这笔买卖的，不划算啊。”
许哲的角了，开口道：“你该睡觉了吧？回你自己的嫁去。”
“别啊，看在我这么信任你的份上，连沙发都不施舍给我几分钟？”冰就赖在了他的沙发上，一副不想走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