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还在诚恳道歉的陶陌立时答道:“我在。”
“我……”祁阳的声音噎在咙中,结几番滚动,都难以启齿。
“怎么了,祁阳?有事尽管和我说。”陶陌预到不对劲,敏锐捕捉到这是一个能当做突破口的契机,顿时耐心无限的轻声哄他。
百分之七十的功率和二十万手术费的白纸黑字替出现在眼前,想到年复一年坐在椅上黯然神伤的祁明,祁阳的手指猛然攥。
哪怕有百分之五十让哥哥康复的希,他也绝不会放弃。
“我可以当什么也没发生。”他咬着牙,“但是昨晚的事……我要二十万损失费,只要你给了,就一笔勾销。”
电话那头陷了沉默。
祁阳心里突了一下。二十万对于陶陌来说九牛一也算不上,难道是对方因为他借以要钱的行为到不齿?
“二十万,我可以给,不是赔你昨晚的损失,而是作为你谈下洽谈会那笔单子的奖金。”
“……”祁阳张了张,嗓头酸涩,一时之间竟然发不出声音。
过夜的赔偿和谈生意的奖金,两个不同的名义,也代表了他或低或高的尊严。
陶陌,是在顾及他的脸面吗?
祁阳低低的笑了。
为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压在下做了这样耻辱的事,他还有脸面可言?
“不。”他说,声音轻而坚决,“公司有公司的规章制度,请陶总带头遵守,二十万,是赔我的损失费。”
无声的僵持了一会,陶陌无奈点头。
“好,我答应你,十分钟后检查你的账户,明天按时来上班,没问题吧?”
“没问题。”祁阳目清幽的道。
次日,陶陌在办公室心不在焉的翻着合同,踩着上班前两分钟,才等到了期盼已久的敲门声。
他压了压声音,尽量不显得那么迫不及待,“进来。”
仅仅只隔了一天,他却好像一年都不曾见到祁阳一样,隐隐的还有些近乡更怯的觉。
来人推门而,段依旧笔削瘦,曾在他下韧有力的躯体都裹进了严实的服里,连锁骨都不让他窥探到,面上的神不再缓和,神寒冬般冷冽,漆黑眼珠出清冷的薄,抿的绷着漂亮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