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总。”
“你来做什么？”陶陌淡漠的嘲讽他，“你不去和你的朋友拉拉扯扯了？”他还特意把拉拉扯扯咬了重音。
“陶总……我和程飒真的只是朋友而已。”
“你跟我解释什么，我是你的什么人吗？今晚这个宴会结束，你不就要辞职离开西浦了吗？”陶陌赌气冷声道，“你爱跟谁拉扯就跟谁拉扯，关我屁事。”
他已冷静不下来，无差别攻击了。
祁阳倏然沉默。
陶陌说完又觉得不对，咬着牙要补救几句，结果又来了添乱的人。
“陶总。”
是那个缠人劲用不完的钟晨。
今天的礼服还是鲜艳的红，明艳艳的令人难以忽视，非常自然的挤开祁阳，站到离陶陌很近的地方，“陶总，好久不见，我出去玩给你带了一份礼，不介意的话我改天拿到你公司去？”
祁阳心猛地一沉。
因为他们比肩的模样，非常般配。
好在接着陶陌退开一步，不咸不淡，“我介意。”
被轻易击退就不是钟晨了，立马贴上去，“很有意思的小礼，你真的不要嘛？”
陶陌仍旧一脸冷漠的拒绝。
“陶陌，我都这么喜欢你了，你干嘛老是拒我千里之外啊。”钟晨嘟，“你好歹跟我在一起试试啊，你这样，我是永远不可能死心的，我反而会越挫越勇。”
“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陶陌冷冷的，“你会死心的。”
他带着挑衅看向祁阳，在祁阳白下去的脸里却并没有到痛快，“因为我喜欢男人。”
祁阳连呼吸都屏住了。
钟晨的眼睛瞪得快比铜铃大了，“……你耍我呢？!”
“你是什么人，我有什么时间来耍你？”
陶陌漠然一哂，钟晨握住他的外套，很用力，都给握得一团皱了，“陶陌，你肯定在开玩笑对不对？你能别用这种蹩脚的理由吗？你当我还是个小孩子吗？”
然而不可置信语气里的颤抖已出卖了，并不如表面上坚定，因为陶陌的神太认真了，认真到绝，但还是想挣扎挣扎，给陶陌铺台阶，周围的人不，一定有听见的。
陶陌说：“你不信，你可以问祁助理。”
祁阳浑像是触电了一样，抖了抖什么也没说。
“钟小姐，你就不要再和我纠缠了，我不是适合你满足对爱幻想的对象，我对你没兴趣，对的都没兴趣。”
“你不兴趣你也要和人结婚呀，陶陌，你是个男的，哪有男的不和的结婚的？别人在背后怎么看你啊？”钟晨不解的嚷嚷。
陶陌一刀一刀往祁阳的心窝子里扎，“我不会和人结婚，我从来都不管别人看我的眼，什么世俗，我才不在乎。”
祁阳站在那里，像是被剥去了全的，他愧、无地自容，又抬不起脚狼狈的躲开。
四周隔得近的都被这个重磅炸弹惊到了，言辞就像是新型的病毒一样迅速的被传播开。
“哇，陶陌喜欢男人啊。”
“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没出过什么绯闻友，原来是对这个别就不兴趣。”
“也不一定是真的，说不定就是在糊弄人……”
“管他是不是真的，陶陌最后还不是要跟人结婚，他不和人结婚我直播吃键盘。”
钟晨被他的话弄得无言以对。
“不是……你怎么这样啊！你不能给我一点准备吗！这年头是兴和男人在一起吗，我哥搞了个男人，你也喜欢男人了。”
说曹曹就到，钟南风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钟晨，你不要跟陶总无理取闹。”
“我没有，我才没有。”
钟晨鼓着腮帮子到哥哥旁。
钟南风另一侧的于鑫冲着陶陌微笑，“陶总，我们又见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