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祁阳临了上班的时候,又被祁妈妈逮着一顿唠叨,“你自己就主动点做点事,免得到时候辞职脱不了手,就一直磨蹭磨蹭,你老板请那么多人,什么事都你做,这也说不过去吧。”
祁阳被磨得耳子都快烂了,他从来都不知道他妈能这么唠叨,更不知道这是叶玲珑在他妈面前作妖的结果,祁妈妈本来就喜欢叶玲珑,现在就更心疼了,尤其是每次叶玲珑都故意在眼前表现隐忍深,在祁阳面前乖巧懂事只字不提,祁妈妈就愈加急了。
祁阳是懒都懒得应了,“妈,等会儿洪阿姨就过来了,你也别做太多事,跟一起收拾,这阵子都是你在照顾,回家了睡一觉补补。”
“玲珑今天出院,你晚上回来吃饭没问题吧?”
“我今天跟着陶总出去应酬,不用等我。”
准确来说,是陶阔城要出去应酬,带上了陶陌,陶陌上了他。陶阔城逐渐放权后,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摆弄花草,神龙见首不见尾,这次是他一个重要的老朋友回启城。
见面约在了市中心的保龄球馆,季云翳也被捎来了,和祁阳轻轻点头致意,祁阳晓得他是不知的,不是有意,但还是难免膈应,恰到好的回了一下,陶陌突然问他,“你跟季云翳很?”
语气里有一点点酸。
“我跟季总什么,他就带了我一次,我有那么自来吗?”
陶陌听着满意了,“很好。”
季云翳清楚他俩关系不一般后,看他俩什么都带着暧昧的滤镜,说话意绵绵,动作饱含怜惜,他连忙把视线投到的木地板上,免得表太过于明显被发现异样。
陶阔城老朋友是个收藏家,以前和陶阔城比邻而居,后来带着老婆孩子移民海外,老婆去世后一个人拉扯着儿长大,他笑眯眯的瞧了瞧陶陌,“时间过得真是快,最后一次见陶陌,他才刚到我腰这儿,一晃就长大人了。”
“任叔叔好。”陶陌带了点小孩子一般的拘束。
“哎,这么多年不见,是不是还是有点认不得叔叔了?”任峰揽着陶陌笑呵呵,“还是男孩子肯拔个儿,清澜天心心念念就不见长。”
“清澜呢?”
“磨磨蹭蹭的,不管,咱们先玩。”
两个老友热热闹闹的打保龄球去了。
其他三个男的在旁边坐了会儿,空旷的场馆跑进来一个娇小可爱的孩子,孔雀绿的短卷发,眼睛大大的,瞧见陶陌惊喜万分,“陶陌!”
陶陌见也是开心,“清澜。”
祁阳目闪了闪,头一次见到陶陌对人这么亲昵。
“我们都好久不见了。”任清澜比划了一下,撇撇,“你当年还没我高呢,还要我帮你打架去,你吃什么了啊,真是疯狂拔个。”
陶陌知道任清澜格外在意高,小时候说矮的都是要被按着揍的,陶陌故作遗憾,“可能极必反,你太求了,反而不长了。”
任清澜揍了他一拳,“滚,肯定是国外的水土不好。”
他俩你一句我一句的拌起来,祁阳把目转到另一边,和剩下的季云翳之间尴尬弥漫。
任清澜自来,和陶陌嚷嚷完,拉着他们仨一起来打保龄球。
“我不会。”
“一起嘛,来一起玩!”任清澜笑嘻嘻,“放心,姐姐带你飞。诶,他什么啊,你还没跟我介绍。”
“祁阳,我朋友。”因为是亲近的人,陶陌换了介绍的言辞。
“好,你朋友就是我朋友,我罩了。”
陶陌说:“你可快答应了,任大小姐随便一件任叔叔的藏品都够把这里买下来了。”
任清澜哼哼,“我干嘛要,我明正大的拿。”
六个人分了两个组,祁阳和陶陌、任清澜,季云翳和两个家长一起,祁阳是唯一一丁点都不会的人,看似简单的运动,他接连扔了两次,都没有击倒十个保龄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