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助理是朋友生病了？还是？”
祁阳淡淡道：“朋友。”
“朋友？”季云翳略略错愕，随即轻笑出声，“还真的是看不出来呢，一直以为祁助理单，只和陶总关系亲。”
祁阳脸上的笑意彻底隐没。
“单不单，没有必要到宣扬，我和陶总的关系，也不过是正常的上司下属罢了。”
陶陌不愿意给祁阳带来外人的困扰，祁阳也不愿意他被影响，何况季云翳是宁城那边的人，他要是知道了，直接转告董事长就不好了。
他以为季云翳是恶意的试探，谁知季云翳怔了怔，扶了下金边的眼睛说：“我是刚才冒犯了祁助理了？如果是，我说声抱歉。”
祁阳打量着季云翳的神，一时也看不出来什么，“季总没有，可能是我最近太累了，绪比较敏，我冒犯你了，抱歉。”
但祁阳的口吻仍是疏离冷淡。
“我先回去了，季总慢走。”
“祁助理……”
季云翳似乎有些着急的转唤他，见祁阳不回头步伐飞快，甚至还小跑着上完了梯，季云翳整个人在路灯的影里站了会儿，角挑起别有意味的弧度，“有趣。”
季云翳把自己司机过来，闭眼窝进车子后座，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别人打电话。
“你说的我倒是相信……但是他俩又没什么实质关系，知道了有什么用？”
“……你说那些接吻的照片？”季云翳了下颌，“钟南风，你可是太小看宁城和西浦的公关能力了，你要是放出来，他们洗白毫不费力，还能把人告到倾家产。”
钟南风说：“季总拉下脸跟我合作，怎么就不能理智点好好想想呢，在毫无过错的时候出来私生活，轻易解决，但在有过错的时候又被指私生活不检点，那就是罪加一等。”
季云翳松了松领带，“那好，我就等着钟总出手了，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不用客气。”
两人你来我往的拉了一通，季云翳才发现车子已停在自己公寓门口了，他进屋子，开了热水淋浴，仰着头让那些细碎的水滴落在面上，就像他小时候，仰头看着父亲上吊的尸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