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此刻毫不设防的祁阳,领口半截突出的锁骨,和一块陷进去的颈窝,陶陌的瞳越来越深。
心底火烧火燎的在催促他,他移不开眼睛,分散不了注意力,在和那种压倒一切的冲动抗衡了片刻,陶陌终于忍不了,重重吻上了祁阳。
他分明没有喝醉,在进行的事却像是断片了一样,没有理智,全凭本能行事。
落地窗被严严实实的拉上,重的息声重叠在一起,听起来像是濒死的人在求什么。
细微的闷哼在沉闷凶狠的撞击声中颤巍巍的折断,最后短促的哭腔能轻易激发任何男人的,让人脉偾张。
陶陌大汗淋漓,却觉得不够满足,他拧着祁阳的下,把他转过来,“看着我。”
直到那双茫然的眼睛张开注视,心里空落落的觉才被填满。
“我是谁?”陶陌着下人的,十分用力,块垒分明的腹突出,顶的极深。
祁阳的声音又哑又苦痛,“……陶……陶陌……”
怎么会有人把他的名字的这么好听?陶陌觉快被疯了,把他恶狠狠压在下面,咬着耳朵蛮横的贯穿着他。
混合着轻哑微弱的息断断续续持续到天边亮起隐隐的白。
叽叽喳喳的鸟逐渐能被听觉接收,祁阳在有意识的下一秒就到了头痛裂的要命滋味,但很快,他的脸变了变。
在难以启齿的地方,似乎有某些异样的觉。
重影的世界慢慢能看清东西,第一时间见到的就是睡在边一丝不挂的陶陌。
强烈的寒意在泛冷汗的掌心里散开,祁阳惊骇的睁大了眼睛。
“你醒了?”陶陌被他骤乱的呼吸声惊醒,一眼看到祁阳双眼赤红,膛急剧起伏的吓人模样,赶忙坐了起来。
“祁阳,我一定负责,我从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了,我……”
祁阳一言不发,捡起了衬套在了上,纽扣系的乱七八糟,膛点点红斑不仅没遮住,反而有了别样的。
下床着裤的时候他似乎痛苦的停顿了一下,脸上迅速闪过一抹难堪,随即穿服的速度更快了。
陶陌心惊的随之起来,手想拉他,还没到,祁阳就像躲避什么脏东西一样,唯恐避之不及的让开了,赤着脚冲出了这个让他到窒息的地方。
“祁阳!”
陶陌眼底又急又怒。
回应他的是一声决绝的巨大关门声。
祁阳几乎是狼狈的逃回了家,花洒的水呼啦啦的喷洒下来,他怔怔的站在水流下,好一会儿,眼皮才微微颤了颤,失焦的瞳孔有了些许亮。
他默不作声的缓缓抹了把脸上的水,温热的水流肆意流淌下去,却难以带走那种附骨之疽一般的屈辱。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想。
他原本以为陶陌是一个好上司,他们的合作也很愉快,与其说是上下级关系,不如说更像是一对默契的搭档。
他原本以为陶陌也会重视维持这样的关系,他们可以一起做更多的事,让宁城集团更加的如日中升……
可偏偏,陶陌把这一切都毁了。
辜负了他的信任,背叛了他们的友谊!
祁阳的呼吸变得重,他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回忆中原本细微的旁枝末节骤地清晰深刻,好像在电火石之间被都串联起来了。
陶陌第一次见他的眼神,陶陌和他一次又一次的偶遇,陶陌对他说的一字一句,一言一行……
难道说,他们的关系在陶陌看来,本不是他想的这样,陶陌一开始对他就别有用心,像上一个老板一样,老早就怀有那种恶心肮脏的想法。只是他更有耐心,更有手段,更会达自己的目的。
一瞬间!
那些曾让他到温暖和触动的细节,都被涂抹上了大片大片的暴影,祁阳扣在马桶水箱上的指尖青白如死,神僵的强忍了半晌,终于按捺不住,趴伏在马桶边缘痛苦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