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担忧高山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又催促着敲了几下门,“开门,给你买了药和吃的。”
房门就咔嗒响了一声。
门里的高山穿着宽松轻薄的睡,单手扶着额头上的冰巾,一脸的憔悴病容,好像显得眼窝更加的深邃了,他看见祁阳的时候眼里的确有惊喜,再看见邹宛就像是一块炙热的铁块被泼了一盆凉水,刺刺啦啦的都是失的声音。
“邹老师也来了……”高山淡淡笑了,“你们进来坐,其实我没什么事,就是作死冒发烧而已。”
“——还忘记请假了,给大家造麻烦了,很不好意思。”
邹宛很着急,“这没什么,高老师,你昨天怎么了,觉你一点都不高兴,还这么对自己。”
高山先看了走完一眼,又看了祁阳一眼,没说实话,“就是天气不好,心也不好,脑子可能突然进水了。”
不想说也没办法问,邹宛围着高山关心,祁阳就去烧了点热水,帮忙把粥转热了,让高山吃完了吃药。
高山默默的不说话,三个人之间渐渐的有尴尬滋生。
邹宛眼的在另外两个人上瞧来瞧去,看来不是他的错觉了,祁阳和高山的关系确实没有那么好。
甚至可以称得上,并不好。
邹宛担心祁阳在这里不自在,主动给祁阳找开脱的理由,“祁老师,你之前和我说,你今天要陪你儿来着?”
祁阳迅速地反应过来了,“是啊,晚上朋友要请吃饭来着。”
“祁老师有事就先走吧。”高山捧着一次的塑料碗,声音里听不出来什么绪,“邹老师也走,你留在这里不太方便,可能会有人说闲话。”
高山说的也没错,未婚的男共一室,怎么都不合适。
邹宛想了想,“高老师,要不你去医院看看?”
“用不着了,我吃了药睡一会儿就好。”
祁阳垂了眼帘,“……邹老师,你先走,我再待一会儿。”
邹宛悄悄的扯了下祁阳的袖子,意思是让他别勉强自己。
祁阳站起来,“走吧,我把你送下。”
邹宛跟着祁阳下的时候还在小声说:“祁老师,你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祁阳笑笑,“他生病跟我也有点关系,我就再留一会儿,你先走吧,也不用回学校了,今天就正好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