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斯呆滞的坐在副驾驶上。
他的脸涨得通红，翘的鼻尖挂满了汗珠，艺术家雕刻而的微微肿了，由浅浅的红变十分艳丽的红。
他被辣蒙了。
祁阳买了两瓶冰水，先让漱漱口，然后再喝，含得不那么亮了再咽，免得被辣刺激的胃更难，“亚当斯先生，你还好吗？”
“我不好，非常不好。”亚当斯扶着额头，快晕厥了。
“我是黎城人，黎城比较湿，爱吃辣去除体的湿气。”祁阳好笑，他还好没给亚当斯要最重的口味，之前亚当斯还拍着脯保证能接，幸亏没相信，“亚当斯先生，你想找个地方喝咖啡吗？我们可以聊聊工作。”
亚当斯怒了，“我都这样了你还想谈工作？”
祁阳怔了怔，“你们应该很赶进度吧，乔先生都在C国停留好久了。”
亚当斯瞥他一眼，“我们不赶进度，乔先生出门前就说了，不玩够了他是不会回来的。”他往椅背上一倒，一连串说了好几个上帝，“祁先生，麻烦你送我回我的住吧，我的灵已被烈火燃烧殆尽了。”
祁阳发动车子，踩了油门轰出去，开始认认真真的死开。难道他最近走仆人运？
那头要伺候陶陌，这头要伺候客户，陶陌也就算了，他不是最尊贵的甲方爸爸吗？甲方爸爸的威严呢？
好吧，已没有了，乙方说不谈他束手无策。
送完设计师，祁阳开车回去。
一打开门，陶陌坐在餐桌前，碗里装着黑乎乎的东西，空间里还充斥着难闻的味道，男人一脸冷漠，还有深深哀怨的瞪着祁阳。
“陶总？”祁阳看着那一堆可怕的东西，“这是……？”
陶陌薄薄的间吐出一个字，“粥。”
粥？
陶陌本以为熬粥很简单。
祁阳熬粥一般不用电饭煲，用砂锅，熬出来的比较浓稠鲜香，陶陌上网大概查了查，也觉得自己能搞定，水、米、各种配料全部丢下去，开了个火呼啦啦的烧。
结果糊了，一整锅糊了。
丢在水池里的砂锅貌似还刷不干净了。
陶陌家务白痴，没开气，整个房间搞得乌烟瘴气。
陶陌中午没吃到饭，对于祁阳不回来做饭陪客户的行为产生了强烈的谴责，仿佛一个盼醉心事业的丈夫回家的年老人。
“祁助理。”陶陌一字一字道，“你还站着干什么，是打算饿死我么？”
祁阳忽然就觉得有点好笑。
陶陌一脸“你要是笑出来就掐死你”，“我很饿了，祁助理，你还需要我重复第三遍吗？”
“不好意思陶总，毕竟和乔氏的合作很重要。”祁阳忍笑，“你其实可以自己点个外卖。”
都变这样了，还有什么心思点外卖。
“我这个做老板的都不急，你急什么。”陶陌不满，“你是我的助理，还有不是你说外卖不干净么，我还是个病人，你就改口让我点外卖？”
“饿着对你的体也不好。”祁阳终于吐槽他了，“陶陌，你怎么生病就变了个人似的，你之前哪有这么胡搅蛮缠的。”
“闭，做饭。”
祁阳系上围，还不让陶陌闲着，“陶总，你把窗户都打开，散散味道，还有沙发上的枕头套子，毯什么的，全部丢进洗机里，这么熏了肯定没法用了。”
砂锅给倒腾坏了，祁阳洗了半天确实无力挽救，只能用电饭煲熬粥了，电饭煲很方便，可以丢了水、大米、配料就不管了，走到洗房看，那些东西都洗上了，于是上去找陶陌。
陶陌在看文件，和周助理语音聊事，祁阳进来他就把语音掐了，不自然的邦邦询问：“怎么？”
祁阳指指他，“陶总，我觉得你也应该去洗个澡，把服洗洗，你穿着不难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