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分静谧,间或有那种小虫子的声,一下一下的从草丛里面传来。
钟南风今天在公司吃了一次药,回了家又吃了一次药,见着钟晨和聂瑜珊就忍不住发脾气,钟晨替聂瑜珊挡了一下钟南风砸过来的东西,把到惊吓无声哭泣的小姑娘哄走,一回头就被钟南风掐住了脖子。
他掐得很用力,是真的想掐死钟晨。
钟晨脸憋得快发紫了,钟南风才像是如梦初醒,把狠狠的掼到了地上。
钟晨先不能死,还没有看见最让心痛的画面。
钟南风几乎要站不稳了,来了一个人扶着他,把他扶上去休息了。
没有人来管差点被掐死的钟晨。
钟晨用力的咳了几下,觉脖子上好像还是有一道无形的枷锁,勒得难,躺在地板上咳得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好像才觉得自己终于从窒息里面活过来了。
没什么胃口吃饭了,不用保镖来请,就自动的回到了房间里面,疲倦到了极点似的,倒在了床上。
的脖子上肿着一圈高高的淤青,看一眼就知道掐脖子的那个人有多狠,钟晨拉了拉被子,角还是出了一个欣的笑容,不管怎么说,今天总算是有好事的……
在孤立无援和担惊怕中昏睡过去。
下,宅子里唯一的佣正在整理需要清洗的服之类的。
因为于鑫死了,宅子里的事总不能没人照顾,于是钟南风就安排了一个佣,清清白白的没什么背景,平时也不多话,就忙着洗洗刷刷收拾东西。
进了聂瑜珊的房间,把聂瑜珊换下来的服拿了出来,觉得篮子有点沉了,咬着牙使出了吃的劲儿,才把篮子搬到了洗房。
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还有一个小姑娘,正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看着。
佣跟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假装若无其事的洗服,然后趁人不备,把聂瑜珊给了厨子。
尽管刚好是厨子定期往外面清厨房垃圾的日子。
厨子推着几个垃圾桶,从后门出去的时候,按着往常一样被拦下来盘问。
“这都是什么东西?”
但是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今天运送出去的东西,味道非常的难闻。
厨子手陪笑,“是我疏忽了,有几块没保存好,直接腐败得不样子了,就这么臭了。”
“那你这是得多疏忽,才能臭这个样子。”其中一个人翻了一下垃圾桶的盖子,看见里面乱七八糟的泔水,越发的恶心了,恶心得马上就要吐出来。
“行了行了,走吧,你以后可注意点,这么臭谁得了。”
厨师连连陪笑,“是是是。”
然后他就推着小车,出了后门,飞快的奔跑起来。
小车颠簸来颠簸去,厨子觉得自己跑得够远了,才打开了一个空的垃圾桶的盖子,把里面的聂瑜珊抱了出来。
虽然味道很难闻,小姑娘的着自己的鼻子,憋得眼泪都出来了,也没乱动一下。
小姑娘上还被垃圾桶的壁蹭得脏兮兮的,但是见自己出来了,大大的眼睛里还是充满了兴奋。
“哎哟,你可真是我的小祖宗。”厨子忍不住叹了一句,给了脸,“你可赶回去吧,看在我把你送出来的面子上,聂先生能饶了我。”
聂绍风一直没有睡。
他凝视着书房里的那面圆钟,直到自己都看出了虚影,连指针的边界都分不清楚了,他终于听到了下的动静。
他立马站了起来。
因为上次的保姆失职,聂绍风没有追究的责任,只是结了工钱把人辞退了,现在家里新来了两个保姆,还有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保姆,往那儿一站能够吓哭小孩儿的那种。
聂绍风久不见聂瑜珊,也顾不得上脏兮兮的,只不过亲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一下,实在是下不了,脸上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瑜瑜,你回来了,还认不认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