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陌还没醒，你跟我去下花园里转转。”
祁阳亦步亦趋的跟在陶阔城后，心不自主的忐忑不安，陶阔城城府深，面上不显心思，只让人觉得和蔼可亲。
他是不是已知道了自己和陶陌的纠葛？
祁阳掐了掐手掌，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陶阔城背着手，左看看右看看道：“你跟着陶陌半年多了吧。”他翻了几片灌木的叶子，“你做的决策我看了几份，很好，你这个年纪难得。”
“董事长谬赞。”
“我去和医生谈过，陶陌要修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西浦和宁城的事务，你多费点心，多跟周助理流流，以后陶陌要管的，也不仅仅是西浦。”
祁阳之前负责协助的只有西浦这一块，宁城是周助理的工作——他本来也是陶阔城的亲信，陶阔城这么说，的确是暗中考察后对祁阳很满意。
“是。”
“时间差不多了，陶陌该醒了，回去吧。”
陶陌醒了，还在发脾气。
昨晚祁阳留下来，今早就趁他没起跑了？
跟在陶阔城后进门的祁阳被陶陌凶恶的表吓了一跳，陶阔城皱眉，“你干嘛呢？”
“……”
猝不及防出现的爹，陶陌马上恢复冷漠，“胃疼。”他顺便瞥了祁阳一眼。
祁阳犹豫几秒，“陶总，我去医生。”
“不用。”
陶陌想他给自己，于是先准备打发他爹走，“你什么时候来的？”
“今早起床，周鸿跟我说的。”
“你回去，不用担心。”
陶阔城颔首，“这阵子不用去公司了，我桂姨来给你做饭。”
“不了，祁助理能搞定的。”
祁阳心说我不能，但他只可以同意，跟着老板表态，“是的董事长。”
陶阔城离开，陶陌就把冷冷的视线投到祁阳上。
“陶总要喝水吗？”祁阳坦然的拿起水壶，发现剩的不多，“我去打点热水。”
陶陌冷冷道：“祁助理，你还记得我没吃饭吗？你觉得有胃病的病人能饿吗？”
祁阳跑下去医院食堂买了粥和素的小菜，外面的不干净，陶陌尝了一点，嫌弃道：“味道太淡了。”
“陶总，这是在医院食堂买的，病人不能吃口味重的。”
陶陌把碗推到一边，“你不是会做饭吗？你做给我吃，我在家这段时间你也过来住，你哥也能料理自己，工资另给你算。”
“陶总，工作……”
“工作肯定不了你的，每天周助理送过来的你帮我看一遍，拿不了主意的再递给我。”
陶陌上午挂完水就强行出院了，祁阳拎着医生开的一大堆药，两人这就算同居了。
陶陌换了一套向阳两层小公寓，他睡上祁阳睡下，让祁阳不用收拾行李，置办了两份一模一样的用品。
祁助理每天的日常沦落为做饭，被陶陌挑刺；洗服，被陶陌挑刺——不管做什么，陶陌都要挑点小病。
陶陌是病人，陶陌是老板。
祁助理维持着心平气和，任劳任怨刷完碗，陶陌已在椅子上等着了。
此时接近黄昏，客厅没有开灯，看不清神，廓模模糊糊的，祁阳莫名就觉得陶陌像一只大狗，眼等着祁阳抚。
“陶总今天还很疼吗？”祁阳把手捂热，隔着薄薄的家居服，力度恰好的在他胃部那里着。
陶陌懒懒的斜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哼了声，“……比昨天好点。”
至于好了多，陶总说了算。
明天会不会更严重，也是陶总说了算。
祁阳有时候忍不住质疑，他就把脸拉得老长，“生病的是你还是我？”
祁阳的手很软，那种舒适从局部蔓延到全，陶陌往领口里了，想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