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小媳妇儿似的坐在陶陌旁边。
陶阔城坐在旁边玩着他的手指，两个小声地说着一些别的事——等着陶阔城和宫璃绘吵完了，再来正的谈事。
陶阔城和宫璃绘吵了一会儿，陶阔城就瞪了一眼，“你不是来商量正事的吗？跟我吵这么起劲。”
宫璃绘白了他一眼，“这是公司的事，跟你没有关系，你先走了再说。”
陶阔城懒得跟再纠缠了，沉了片刻，看向了自己的儿子，“……那件事，你妈跟你商量了吗？”
“跟我说过了。”陶陌说。
“……你没有意见对吧？”陶阔城先和他对视了，又转脸看着祁阳，“祁阳，你呢？”
“我？”祁阳没想到会问自己，微微愣了愣。
陶陌就提醒了他一下。
祁阳轻轻抿了下，“我没有意见，本来也是和我无关的人。”
他确实想去追究季云翳，可是想了这么久，和陶陌重逢的时候，他就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
他选择放过自己。
反正季云翳也不会一点惩罚都没有，这件事他就不手了。
陶阔城听他这么说，难免松了口气，他有为人父的愧疚和私心，不仅仅是对着季云翳，对着陶陌也是如此。
他在季云翳的生活里缺失多年，又要让自己从小养在边的孩子来一同承这个恶果，还要他退步。
只是祁阳为害者，自然有权利去讨伐，他能够让步，是最好不过了，虽然不公平，但是既然都同意的话，那也无所谓了。
“季云翳要是给我来置的话，就不用咱们再心积虑了。”宫璃绘微微一笑，“主要是把钟家那位解决了。”
陶陌皱眉说：“聂绍风的妹妹还在他手上。”
聂绍风不敢轻举妄动，自然也会来阻止他们轻举妄动。
陶阔城微微叹了口气，“我这里倒是有些事可以告诉你们。”
三个人都住了他。
陶阔城回想着钟野来告诉他的事，仍旧不免一阵阵心慌，他实在是觉得真相太过可怕。
“钟南风和钟晨，不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么。”陶阔城垂了眼帘，口吻是深重的叹惋，“钟晨的生母，钟南风的前友，是钟南风亲手杀的。”
这句话一出口，室的气氛就凝重了起来。
“是……他杀的？”祁阳不可置信，和陶陌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都充满了愕然。
“说是产后恶疾死的，我还以为是因为产褥染。”宫璃绘倒了一口凉气，“果然是臭味相投，一样的变态，连自己的前友都下得了手。”
陶阔城沉痛，“我看钟南风就是天生的不正常，可怜那孩子倒了霉了，连累着自己家里人也全死了。”
“家里人？”祁阳问。
陶阔城就把钟南风对江晨家人做的事也说了出来。
宫璃绘冷笑，“我看万通旗下那条医疗线，不知道赔了多人的命呢。”
——替换陶阔城药品的假药，据Ansel的消息，也是从钟南风手里出来的。
“你说谁能想得到？那孩子小时候我又不是没见过，乖巧懂事的。”陶阔城连连摇头。
祁阳苦笑，“这种事，你就是说出来，都不敢相信。”
顶多是以为钟南风疯狂了一点，极端了一点，谁知道他手上沾满了鲜，还能若无其事的过了这么多年。
真的是……令人不寒而栗。
“钟野又是怎么回事？”宫璃绘问。
“钟野，为了保全小儿的命，藏着他善了后，被着出国了。”陶阔城道，“我看他也实在是无能为力了，这么多年被愧疚折磨得不轻。”
而那个最该愧疚的，还活得鲜亮丽。
“当年涉及钟江两家的公职人员都调离了启城，按着钟南风的子，也不知道有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