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的也是凉的,软的,陶陌亲了一会儿,祁阳回过神来,这是在大街上,他就往后躲了一下,陶陌不肯放过他,贴了上去。
祁阳就随他去了,两个人亲了好久,勉强分开了,陶陌还有点意犹未尽,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带祁阳去医院。
夜晚医院里的急诊都是最热闹的,浓着众生百态,或是痛苦或是喜悦,陶陌陪着祁阳,让医生看了看他的手臂,开了一堆药,打几天点滴抗炎,促进伤口的愈合能力。
祁阳打上点滴,陶陌坐在旁边给他捂手。
“困不困?困的话我们就去病房。”
“不用了,我打着针太麻烦了。”祁阳温声说,“不困,平常没什么事做,就是睡觉,睡得我都烦了。”
陶陌了他的鼻子。
祁阳乖乖巧巧的样子,转了一下脖子面对着陶陌,“那个……程飒呢?”
“程飒没事,明天就做手术,他现在在住院躺着呢,贺诚在照顾他。”陶陌老老实实给他抖落了一遍,忽然皱起眉开始吃醋,“你问东问西,怎么不问问我好不好?”
祁阳主动的靠进他的怀里,“这还用问吗?我不在,肯定是不好了。”
陶陌吻了吻他的额头,“是,真聪明,你回来我就好了,神百倍生龙活虎。”
祁阳扑哧笑了出来。
“笑得真可爱。”陶陌了他的下,“既然都靠着我了,还是眯一会儿吧。”
祁阳就听话的闭上眼睛,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你没穿外套,是不是也冷?”
“你抱着我就不冷了,抱一点就更不会冷了。”
祁阳闭着眼睛笑了一声,他总是在笑,高兴的绪像是从被子里满溢出来的水,把他的腰抱了。
陶陌到腰上的手臂缓缓的松开了,低头一看,是祁阳睡着了。
虽然祁阳说,他天都在睡觉,但是在巨大神压力下,在那个风水不好的晦气地,怎么可能睡得很好。
陶陌调整一下姿势,免得他别着子,心把季云翳和那个地方唾弃了一遍,烧干净最好,连灰都别剩了。
护士来拔针的时候,一边拆胶布一边说:“先生,你对你弟弟真好呢。”
陶陌微微垂眼,一笑,“他不是我的弟弟,他是我的老婆。”
坦坦,明正大。
护士见惯了生死病痛,这种事对来说已不算稀奇了,笑说:“这样啊,你们看着很幸福的样子。”
陶陌想,就是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