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也不关心陶陌伤了?”
祁阳不想再和一个神病说话,转就要走,他想知道,但是季云翳会告诉他吗?
他可没心被人逗着玩。
“站住。”
“站住!”
季云翳的第二声抬高了,语气也严肃了。
祁阳不吃他这一套了,凶就凶吧,反正看他现在这样,估计也打不过自己了。
“祁阳,你是想我把那些东西拿给陶陌看?”
祁阳一下子停住了脚。
虽然说他们并没有发生实质的事,但是那种视频和照片,也太容易让人误会了,是一个不必要的麻烦。
他就转过,冷冷的看着季云翳。
“药箱在小柜子里,拿来,帮我理一下伤口。”
祁阳站在原地瞪眼,觉得这么做实在是没有意义,任劳任怨的把药箱拿了过来,把酒和棉球拿出来,抱着敷衍了事的态度帮他理着伤口。
“你轻点。”季云翳嘶了一声。
要求还真多。
祁阳面对着季云翳已学会了心平气和,要是不学会调整绪,迟早都被季云翳气死,他还想多活几年。
要他轻点,那就轻,棉球像是羽一样拂过,酒浸进伤口的疼痛,令季云翳忍不住皱了皱眉,他睁开眼睛,瞧见祁阳认真的神,觉得心里松快点了,但是又不满足起来,他说:“你应该关心一下我?”
关心你个大头鬼。
祁阳帮他理完了脸上的伤口,漫声道:“我唯一关心的事,就是你什么时候死,其他的事,我都不关心。”
一直盼着某个人死,这大约是祁阳有过的最恶毒的心思。
他本来是个很温和的人,就算面上清冷,对待人也是极尽善良的,就算那个人和自己有龃龉,就算他也会讨厌某个人。
但是这么恶毒的心思,只对着季云翳。
而且季云翳这个变态,他要是这么说了,季云翳肯定又会神兮兮的,说在自己心里他是特别的。
“是啊,你们个个都盼着我死。”
季云翳握住了祁阳的手腕,把他拉进了自己怀里。
“放开。”祁阳很平静,“你不是还要我给你理伤口吗?还没理完。”
“我你关心我。”
祁阳说:“好,我关心你。”
“疼吗?”
季云翳出不满的神,“就两个字?”
“那你还想我怎么关心你?”祁阳一副请您指示的表。
“……算了。”季云翳也没心跟他闹着玩了,“你上去吧。”
祁阳就把东西收拾了,上去了。
……还真上去了。
季云翳自嘲的笑了笑,他本来也不该有什么期待,他不配有什么期待。
大概是伤口发炎的原因,季云翳出去和钟南风、于鑫见面时,还在发着烧。
别人发烧都是萎靡不振,他发烧是眼睛烧得亮,看着很是吓人。
“你这脸上张灯结彩的,看上去还真喜庆。”钟南风似笑非笑的,跟他开玩笑。
季云翳坐下来先没说话,良久给自己倒了杯水,说:“陶陌怎么会知道那件事的?”
据他所知,宫璃绘早就把药全部扔了,就算是要查证,那也无从查证。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钟南风口吻淡淡的。
于鑫垂了垂眼睛,没说话。
这个话题就莫名其妙的不了了之了,钟南风换了个话题,“你国庆节是要安排回你养父母家?”
“嗯。”季云翳挲着温凉的杯壁,“季圆一直我回去,我也确实很久没去看他们了。”
“那你回去了,祁阳怎么办?”
季云翳下意识扫了于鑫一眼,慢慢说:“祁阳就在我的房子里待着,我会人把他看的。”
“平时他也不从房间里出来,饮食起居有人照顾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