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阔城的体状况,出于各种敏的因素考虑,我不会的。”
宫璃绘捋了捋头发,长像是狐狸一样的眼睛,冷冷的审视着在座的各位,“我不清楚你们里面,是否还有人在和季云翳来往,反正陶阔城的份在我手上,你们也不用关心他了。”
“好了你们自然就能见到,死了,葬礼的邀请也不会你们一份的。”
宫璃绘拍了拍手,“行了,散会吧。”
面对着董事形形的目,宫璃绘的声音漠然却带着让人相信的绪,“陶陌做了什么,付出了什么,不用我说你们都清楚。”
“你们应该完全相信他,陶阔城的孩子,陶阔城的眼,很会出错。”
宫璃绘本来想说不会出错,结果想到季云翳那个堵心的,就换了个说法。
对,就季云翳揍陶陌这事儿,还要去跟季云翳算账。
祁阳那天被季云翳了一遍,又在雨地里淋到昏迷,季云翳从气头上冷静下来,把人扛进来的时候,已是出气多进气了。
季云翳拧了眉,先把人扔热水里泡了一会儿,把人僵得跟尸体似的体先泡暖和了,稍微有点红晕的生气了,才把家庭医生了过来。
祁阳放进被子里的时候就开始发高烧。
体温来势汹汹的往上飚,飙到了41度,医生连忙给开上了退烧的药,又是打针又是塞药片的,勉强给控制住了。
季云翳拿了几个冰袋,放在祁阳额头上、腋窝里,还有膝盖后面垫着,医生检查了一下祁阳上的伤口,重点看了一下脖子上吓人的淤痕,抹了把汗才终于松了口气,“我留两只药膏着就行,至于脖子上的伤,也不知道伤到食道没有,先观察看看,有问题你再联系我。”
“祁先生体虚弱,季先生还是多注意一点。”
季云翳皱着眉,到底还是听进去了,“我中医给他开几副药调理体?”
“也行,不过药终究是辅助,祁先生想养好体,还是要做到饮食和作息健康,平时心愉快。”
医生都是小心翼翼的斟酌着给建议,生怕说错了什么话,让这位大老板又火冒三丈。
祁阳就是不愿待在这里,单单说心,怎么可能愉快?
好在这次季云翳是知道自己过分了,默不作声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沉片刻,“……你要不给我看看,看我需不需要吃点药?”
他就简略的说了一遍,家庭医生建议说:“季先生的神状况,还是去专门的医院做个检查,需要吃药就把药吃上,我这里不能下定论,别耽搁了您治疗。”
家庭医生走了,季云翳在床边的椅子上坐着发了会儿呆,垂眼去看脸还通红的祁阳。
祁阳里在说胡话,头不断的晃来晃去,冰袋掉了下去,季云翳又给他按回去,如此反复几次,季云翳干脆的捉住了他的脸,试图哄他睡得安稳点,让他别乱动了。
祁阳却抓住了他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季云翳看着他手上医生理的伤口,因为太用力翻起来的指甲和在草地上的伤,整个手掌都被包了起来,纱布磨在季云翳的手上,却让季云翳觉得整个手掌都烧起来了。
他都干了什么……
季云翳深深的吸了口气。
他应该也没有多喜欢祁阳,可是他到底是在意的,他做出这种事,他难得的有了点愧疚。
尤其是祁阳里嘟哝的话。
“不要……不要……我不是……不要……”
“陶陌……救我……陶陌……”
他可怜兮兮的喊了一阵,嘟哝变了小声的泣,他整个人发着烧,又不是完全清醒的,拉着季云翳过来,往他怀里钻,“陶陌……我要你抱……”
他把自己当陶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