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陌这才觉到脸上的痛,上的痛,额头上还缠着雪白的布条。
“妈。”他又小声的喊了一句。
宫璃绘看他这样立马心软了,“我跟季云翳那小兔崽子没完,都把你打什么样了,有本事,他去打陶阔城啊。”
陶陌想笑,扯着角也是疼得龇牙咧,季云翳下手就一点没手软,哪里都没放过,“妈,你别这么开玩笑了。”
“谁开玩笑了?冤有头债有主,就因为你是陶阔城的儿子,就把你判了个这么重的连带?那你还是我儿子,咱们不要这堆烂摊子了,让他们两父子打吧,你跟我走,照样做你的太子爷。”
陶陌挣脱宫璃绘的手,“妈妈,就算我要走,我也不能丢下祁阳啊。”
宫璃绘噎了一下,“……你以后说不定会见更好的。”
“不会的,妈妈,我很清楚。”陶陌垂了下眼睛。
最好的已出现了,不会有比祁阳更好的了。
宫璃绘也是气上头了,带着周鸿和其他几个助理到周旋,忙得不可开,那头陶陌和镰正的人就被季云翳欺负了。
实在是心疼儿子心疼得。
虽然在下雨,可是街上还是人来人往的,陶陌那么骄傲,被普通人敬仰的存在,被季云翳按在地上肆意的殴打。
宫璃绘心窝子气得疼,也难过得疼,只是听了镰正的人大概描述了一下,就不了了,两个小姑娘眼睛都哭红肿的,陶陌自己怎么能得了?
好在陶陌自己似乎不在意的样子,被推着回到病床上坐下了,“妈妈,那些东西是不是……”
“你还惦记着呢。”宫璃绘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没了,你们来了医院之后,就被人砸得一干二净了,没人敢去拦。”
陶陌了眉心,“……看来这个办法的确行不通,还把他们吓着了。”
“你就别想了,先养好体。”宫璃绘给他盖上被子,声软语的哄。
没带过孩子,哄孩子却得心应手的,只不过家大孩子不听劝,又问:“妈妈,祁阳在哪儿,有下落了吗?”
“没有下落。”
宫璃绘自己确实有打算,不过事之前,不打算,免得竹篮打水,让人空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