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晨愣愣怔怔的，似乎是没听懂他说的话。
陶陌见这个样子，心知是震惊过头反而给不出什么反应了，他知道这个孩子是真的有很多迫不得已的苦衷，但是他还是冷冷的重复了一遍，“既然都做不到的话，你还不快走，留着这里你不觉得自己很碍眼吗？”
碍眼……
钟晨忍着眼泪，“对不起，真的只是想来给你道歉。”
“祁阳被季云翳关着，你应该也很清楚，至于程飒到底在哪儿，我是真的不知道。”的咬着自己的，咬出一条白的痕迹。
几乎一瞬间想告诉陶陌，聂瑜珊就在钟宅里面，可及时想起了跑出来的前一天晚上，于鑫对提的要求。
“你要出去，去见谁，可以，但是你要把这个窃听带着。”于鑫微微笑着，把那个小圆扣似的东西扣在了的服上，“出去，有的话该说有的话不能说，你明白吧？”
钟晨默默点头。
“这个东西你戴好，只要你那边的声音一旦变得让我怀疑，聂瑜珊就不会在这里待着了，嗯？”
是真正的理解到了，于鑫说他并没有痛改前非。
他做的任何事，都是为自己，他之前帮着钟南风，是为了自己优渥的生活，他现在肯帮着钟晨，是为了能让自己活命。
钟晨没想到自己跑出来会有这么难堪的局面，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只想挨个挨个的给他们道歉，结果到了陶陌跟前，就被狠狠扇了一耳，现在鼻子都还是酸的。
“你快回去吧。”陶陌还是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我知道你肯定想给不止我一个人的人都道歉，劝你不要这么做。”
“如果事是你做的，那么你的道歉没有意义，没有人会愿意接。”陶陌淡淡的，“如果不是你做的，那你也没有必要道歉，你来道歉，说明你想和主谋同流合污。”
钟晨辩解，“不是的……”
“我管你是不是，跟你有没有关系，我都不想听见你的道歉，你可以走了，立马从我的办公室离开。”
“钟晨，好歹我还看了我们以往一丁点的分，我没把话说得太难听，你要是换到了贺诚跟前，我都不知道他会不会破不打人的规矩。”
陶陌承认自己的脾气发得还有点真实，因为他实在是被繁杂冗长的事务闹得分外的心烦，一件事还没解决好，后面的事又扑上来了，祁阳不知道要怎么救，他爸手术之后还一直在昏迷，拼命的想要挽回公司，结果收效甚微。
陶陌觉得这是他人生里最失败的时刻了。
哪怕是他刚刚开始学这些东西的时候，跌倒了无数次，他都不觉得那是失败。
可是现在，大概也是心影响的关系，他真的觉得自己太失败了。
疏忽大意，让自己在意的人都到了伤害。
现在还要对这一个小姑娘发脾气。
陶陌看着又实在是有点可怜，刚想说几句软话，钟晨就又说了一句对不起，带着浓浓的伤心的意味转跑走了。
陶陌到底没去追。
是钟南风的妹妹，钟南风再怎么也不会对太坏，他和钟南风势不两立，注定有场你死我活的战斗，就不要再把牵扯进来了。
陶陌叹了口气，发现桌面上的文件乱七八糟的，他自己动手一叠叠的整理好，不又想起了祁阳在的时候，整整齐齐的办公室，哪像现在，被他得像个窝似的，也没人来管没人来收拾了。
陶陌收好了文件，发现自己要用的又被乱七八糟的夹在里面了，他只好重新一张张的挑出来，又去跟着一群人开会去了。
上次的红酒创意的反响平平，甚至称得上是失败了，宁城本就因为接二连三的事备打击，若是这个项目推不起来的话，真的可以去宣告破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