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但是二小姐,你又不能出去,你知道也没什么用啊。”于鑫不慌不忙的说。
“他不会有事的,对吧?”
钟晨不知道于鑫会帮自己,不管是怜悯什么的也好,陷阱也罢,这个人肯帮,就要拼了命的抓住这稻草。
“他如果没有做的话,肯定不会有事。”于鑫说,“就是担心他‘被做’。”
“陶陌跟聂绍风的军火没人敢翻,但这个随便几个证据,调查起来也需要时间,不清楚贺诚他们活动得怎么样了。”
而时间耽搁不起了。
“二小姐,我会去关注的,有什么结果,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嗯……谢谢你。”
于鑫自嘲的笑了笑,“二小姐不用谢我,我不起——我也是为了我自己。”
陶陌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来到法庭,居然是因为这种事。
他的心态还很放松,优哉游哉的,完全不符合法庭上严肃的气氛。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那个咬定了陶家作掩护的余董事,竟然会当堂翻供。
“什么陶家?我没说陶家,我那会儿喝多了!我说陶家,是因为那个姓陶的老头子不做好事,让他儿子压我头上!”
不仅仅那个时候像喝多了,这会儿也像是喝饱了黄汤发酒疯呢。
“你就瞅瞅他们父子俩那个油盐不进的样儿,帮你打掩护贩卖毒?他能反手就把你举报了。”余董事呆滞了一秒钟,扯着嗓子大喊起来,“谁敢卖毒了!那可是要判死刑的!谁敢卖!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陷害的!”
余董事状若疯癫的撒起泼来,庭审只好到这里就草草的结束,陶陌角勾起一点浅浅的弧度,知道是外面的人活动起作用了。
这个法子还是宫璃绘想的。
他们既然见不到陶陌,那他们就想办法去见另外一个人,他们把陶陌看得的,他们就去闹陶陌那边,这边很明显就松懈了,消息还算顺利的传了进去。
余董事见了宫璃绘就涕泪皆下,“董事长!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卖毒!”
宫璃绘轻嗤,“我就知道,给你什么都安排好了,你也没这个胆子。”
“我是老糊涂了,人老了看走了眼了哇……”
余董事本来是积极支持季云翳的,主要是就是因为看不惯陶陌,想拿季云翳去膈应他。
季云翳也和他走得近,所以余董事有些事就不瞒着他,季云翳就很清楚,他一般爱在哪里喝酒泡人,往那里轻轻松松塞一点毒,再把现场的人买通了,栽赃地下易毒很容易。
那种风月场所的人,还是有迫不得已不自愿的,季云翳就许诺了他们好,要他们着头皮把罪名认了,最多蹲几年监狱,出来就能潇潇洒洒过日子。
这几个买通的人,就跟着服侍的人一起混进了余董事的包厢——刚好再安一个聚众乐的罪名。
余董事自己被带走的时候也是懵的,他不过就喝个小酒亲个人,怎么就变了毒易了?
季云翳后来来见他了,余董事见着他还很高兴,要他赶想办法把自己弄出去。
“我可以把你弄出去。”季云翳提了那个要求,“但是我要你栽赃陶家掩护你易毒。”
余董事瞪圆了眼睛,“……这、这、这是为什么呀?”
“你是想你蹲几年监狱,你的儿上不起国外的大学被迫退学,还是按我说的做?”
“不是,你这是干嘛呀?董事长亏待你了?”
“你就说你选什么。”
“可是我没卖呀……”
“你觉得他们判断是觉得你卖了还是没卖?”
余董事第一次看见他这么冰冷的表。
平时季云翳跟他来往的时候,都是温温和和的笑着的,就是个讨人喜欢的大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