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个鬼。
祁阳吃完东西,季云翳给他拿了服,松松垮垮的,明显不适合他的尺寸,祁阳知道自己没办法挑剔,套好了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一起下了。
在下客厅里见到钟南风和于鑫,祁阳不惊讶,祁阳惊讶的是,见到了钟晨。
一是因为钟晨坐在椅上,二是因为钟晨只和他对视了一眼,就狼狈的把目移开了。
难道钟晨在这些事里面,也扮演了很重要的角吗?
祁阳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
看来都是打着喜欢的旗号,做着伤害别人事的人啊。
钟南风看了祁阳一眼,和季云翳说话。
“看来昨晚过得很满?”
季云翳轻轻一笑,“还行吧。”
祁阳忍着把头转到一边,强迫自己不听他们说话。
钟晨眼睛里闪过心疼和难过,的握着扶手,却是一句话都不敢吐。
“叶玲珑那个人,你怎么解决的?”
“跟我大吵大闹,我就把丢进去关了几天,立马就老实了。”钟南风松了松领带。
季云翳边含着凛冽锋利的意味,“我真想把彻底解决了。”
“没必要,这个人不值得我们分心。”钟南风说,“就算你要解决,事之后——不过事之后,就更没有必要了。”
季云翳非常冷淡的哼了一声,也不晓得听进去没有。
祁阳坐不住了,他才不想听这些事,说不定还会被杀人灭口,当即就要站起来离开,季云翳看了他一眼,“你们把程飒绑到哪里去了?”
祁阳修长的颈项一僵,终于是忍耐不住了,“你们又把程飒怎么样了?!”
“哟,原来还会说话啊。”钟南风不咸不淡的惊叹了一句。
“跟程飒有什么关系?!你们赶把他放了!”祁阳抬高了声音。
“程飒不是马上就要死了么,你这么张他干什么,迟早都要死的。”季云翳有一点不高兴。
祁阳的眼里可以有任何人,就是不会有自己。
以前一起工作的时候也是,他对着别人热婉转,对着自己就是蒙着薄薄冰雪的疏离客气,季云翳就问自己,难道他伪装了之后,还令人讨厌吗?
“谁说他马上就要死了!”
祁阳心里充满了后悔,早知道,他说什么都要按着程飒去把手术做了,没有药没有治疗的地方,程飒的病症只会一天天恶化下去。
“他只是胃癌早期而已,做了手术就可以好了!你们想报复谁我可以不关心,但你们凭什么把程飒的命折进去?”
于鑫眨眼,微微笑道:“祁阳,你总听说过株连九族这个词吧,谁让程飒跟贺诚好呢?”
这简直就不可理喻!
祁阳气得话都说不出口了,以免自己被活活气死,他当机立断的离开了客厅,狠狠摔门的声音传了下来。
钟南风了眉心调侃,“看着还是很不乖,你得好好管教管教,或者说我给你一点好东西?”
季云翳谢绝了,“我自己来,他的小脾气很快就会磨没的。”
钟南风没再和他聊祁阳,“程飒被困住了,陶陌在接调查,聂绍风不敢轻举妄动,宫璃绘和陶阔城不是威胁,那——贺家?”
“贺家是不容小觑,但程飒都被咱们在手上了,和聂绍风一样,有手有脚也施展不开。”季云翳一笑,看着钟晨,“说起聂绍风,二小姐,还要多亏你帮忙。”
钟晨脸上闪过一丝屈辱。
“谁都知道聂绍风宝贝那个妹妹。”钟南风嗤道,“人不能有软肋,还是谁都看得明明白白的软肋……一朝差池,就这个样子了。”
宫璃绘急开了一天的会,好不容易把舆论压下去了,一再的表态如果查清楚了事实,他们绝对不会包庇犯错的人,还没腾出心思去捞陶陌,那头有个董事聚众赌博乐,据说还掺上了毒,也进了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