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飒本来是想等贺诚回家的，可是他的胃又难起来，他吃了点胃药，还有冒药安眠，贺诚回来看他的时候，他已蜷在被子里睡着了。
贺诚亲了亲他的额头，握着他的手静静坐了一会儿，仔仔细细的瞧着他手上的戒指，觉得心安，把他的手指挨个挨个亲过去。
“走了，宝贝乖乖的。”
屋门关上了，贺诚下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他转过去的时候，那层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
程飒伏在水池边上，看着自己呕出来的一滩鲜，飞溅开来，像是一副狰狞的面孔，嚣着要把他的人生一并吞噬掉。
他知道自己不好了，想拿手机的手，最终还是放了回去撑着洗手池边缘，呆了良久。
他现在应该走了吧……
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不顾一切回来的……
程飒独自一人，裹了服，冒着夜去了医院。
医院里是冷冰冰的，医生开了一堆乱七八糟检查的单子，他一个一个的做过去，茫然无知的又拿着一堆结果去找医生，医生大概也司空见惯了，口吻平平淡淡，“基本确诊胃癌早期。”
程飒心里刺了一下。
程就是胃癌死的。
“你之前的检查结果是胃溃疡？”
“是……”
“胃溃疡良溃疡多见，但有1%到3%的会变恶溃疡，恶溃疡就会变胃癌。”医生跟他解释了一下，“你有出的症状，不过还好是早期，胃癌恶程度不大，早期治愈的希还是比较大的。”
程飒听完了之后，“……怎么治疗？”
“早期是以手术切除治，你尽快来住院。”
程飒说：“不会很快变晚期什么的吧？”
“个人体质，有的半年，有的三五年。”
程飒想，贺诚总不会一去去半年，他也不至于倒霉到半年的时间都没有。
“我等我先生回来。”
他要是现在就住院的话，那头贺诚绝对马上就知道了。
医生点点头，“明天来做个磁共振，如果仅仅局限在黏层、黏下层，周围淋结都是，手术应该都不需要做，通过镜做局部的切除就行。”
“尽快来接治疗，不要耽误了时机。”
医生又在饮食和作息上提了意见，建议他可以去看看中医开点辅助治疗的药，程飒默默的记下来了，肚子里还是很不舒服，但他到底松了口气，眼泪跟着掉了下来。
还好只是早期。
程飒只把这件事告诉了祁阳。
“我现在来找你。”祁阳翻起来，急急忙忙的穿上服，“你先回家。”
“你不要告诉他，他很快就回来了，那边的事丢不下，别让他担惊怕。”
祁阳想了想，“……如果他一周之没回来，你就老老实实的治病去，我陪着你。”
“好……祁阳谢谢你。”
祁阳听他的声音，应该是哭过了，他连声安着，飞快的跑出了门。
陶陌和贺诚是凌晨抵达的市机场，接应的人等候着，从市到县城还有五个小时的路程，两个人一点不想耽搁，直接出发了。
贺诚歪七扭八的睡着，总是睡不踏实，再次惊醒后，他把车窗完全关上，了旁的陶陌，“到哪儿了？”
“前面那个小区就是了。”
陶陌正了正帽子，待天渐白，路边出来了很多买早餐的小摊，人来人往，他和贺诚下车随便搞了点东西吃，借着吃东西和摊主聊起来。
“哦，你说那家啊。”
摊主明显在这里住了很久，什么事都有耳闻。
“那家儿，不是去勾引有妇之夫，然后跳河死了吗？”
周围坐着的大妈也纷纷前来八卦。
“不是还生了个孩子？说不清是谁的，他们家都不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