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飒当晚又没睡好。
这算是他跟贺诚第一次正儿八闹矛盾吧。
他点了份外送的粥和小菜，就着把药给吃了，早早的洗了澡躺下去，还是一夜未眠。
程飒翻了个，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桌面静悄悄的，没有往常一样刷刷发个不停的消息，他很是不习惯，但是克制的没有去找他。
贺诚说给他空间让他安心考虑，那他也别去烦贺诚了。
两个人都难。
程飒朦朦胧胧眠到了天亮，半梦间总是惊乍着睁眼，下意识一旁边，冰凉的，那种温度从手心传到心脏，他把被子裹得更。
程飒没打采的回了公司，他的下属也都是无打采的。
——假期结束了，又要上班了。
以往程飒都说教育他们几句，给打点啥的，今天程飒自己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众人面面相觑，就把席玉推出去“打探敌”。
席玉面带职业的微笑，“老大，你怎么啦？”
程飒不说话，席玉就准的判断了出来，“是不是又闹矛盾了？哎哟没事的，你看上次你说闹矛盾，结果跟你求婚了，这次说不定又有……”什么惊喜。
程飒淡淡的看了一眼，有气无力，“没有惊喜。”
“啊？？？”
“他亲口跟我说的，让我们分开几天。”
席玉懵，“这怎么行呢！你们不是刚刚结婚吗？”
程飒下面一句话直接把捶晕了，“我们没有结婚。”
“没有结婚？”
祁阳的声音越众传来，“你们俩出国，不就是奔着结婚去的吗？”
众人纷纷跟祁阳打招呼，祁阳把他们赶回去工作，顺手把程飒办公室的门合上，看着程飒眼睛下面淡淡的乌青，知道他没睡好，相他心里肯定也不好。
“怎么没结婚啊？”
程飒了眉心，那种因为睡眠不足和心不好带来的难难以缓解，他沉默了片刻不知道从何说起，“……不是我爸死了吗？”
其实也没什么关系，明明他和程都不来往了，父子也所剩无几了，他到底是怀了多心思，在结婚的门槛前止住了脚步呢。
“叔叔死了，也不妨碍你们结婚吧？”祁阳轻轻试探，“没想好？”
“婚前恐惧症？”
程飒觉得有点好笑。
明明是在国就没有法律效力的东西，他怎么还能这么怂呢，贺诚想要，他给不就行了吗？
还是太了解贺诚了，知道贺诚会把这个当真，如珠似宝的真，一辈子都困在里面不愿意出去的真。
他觉得这是对贺诚的束缚。
程飒抵着眉心，“他现在是真跟我生气了。”
“你没考虑好，那也不能勉强。”
程飒张了张，还是没吐出口了，担心被说自己杞人忧天，他一副很是烦恼的样子，祁阳哄着他安了几句，掉头工作去了。
日子再难过，也要照常井井有条的安排下去。
西浦，办公。
陶陌在跟人打语音话，门被敲了一下，然后又被敲了几下。
他跟另一头说了一句稍等，扬声道：“进来。”
进来的是周助理，周助理的脸上也是充满了疑，“陶总，叶玲珑小姐想见你？”
“跟前台预约的？把往后排，我不想见。”
周助理小声说：“陶总，是直接给我打的电话，说就在下的咖啡店等着你。”
陶陌：“……”
这人又想干什么？
那头似乎笑着说了一句什么，陶陌嗤了一声，“没事找事罢了，这个敌我有什么怕的。”
陶陌就把电话挂了，独自一人下去赴约。
叶玲珑穿得的，下雪天一个人坐在外面，生怕别人注意不到，本来就长得纯真讨喜，又是个乖巧懂事的子，一般都讨长辈的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