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死了。
祁阳也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微微怔了怔。
“怎么死的?”
程飒轻声道:“胃癌。”
祁阳不知道说什么了,毕竟程生前和程飒的关系不好,程飒提起自己的父亲,从来都是厌恶和冷漠,他只能安他节哀,让他别太难过。
“我也没太难过。”程飒说,“不过好歹我是他贡献了一颗靖子生的,他死了我怎么都得回来看看。”
“那你和贺诚办了结婚证了吗?”
“没有。”程飒说起来十分轻松,“机会多得是,程这边的事一了结,我们就再跑一趟。”
“好,你们路上小心点。”祁阳想了想,“葬礼在哪里举行,我去看看吧。”
程飒挂了电话后给他发来一个地址。
祁阳和程飒打电话的时候,贺诚和陶陌也在打电话。
陶陌惊奇不已,“你居然还会想到给我打电话。”
贺诚一边在机场等着取行李,一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是站在程飒后稍远的地方,两个人互不影响,“程飒那个便宜爹死了,我本来以为他真的不在乎的,结果我俩还是回来了。”
“到底是自己爹,再不好也是亲的。”陶陌淡淡道,“哦对了,我和你通个气,我生病了,我染上了艾滋。”
“啥?!”贺诚听完之后,啼笑皆非,“我看你没睡醒呢,你得个屁的艾滋。”
陶陌:“……”
他用力的了眉心,看来除了祁阳以外,他生病的事没有人相信,祁阳是当局者迷,旁观者的心里都门清。
“反正你知道有这么个事儿就行了,别说。”
陶陌结束了通话,祁阳也恰巧从外面推门而,跟他商量,“陶陌,程飒的父亲死了,我要去一趟葬礼,你就好好在医院待着,我很快回来。”
换平时的况,陶陌肯定要跟他撒娇粘一会儿才让他走,不过陶陌赶着去见聂绍风,很是乖巧,甚至有点推着他走的意思。
“我让小夏送你。”
祁阳和小夏走了,陶陌生龙活虎的从病床上跳下来,把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样,亲自给聂绍风打了个电话,“聂先生,咱们现在可以见面了。”
那头程飒和贺诚也在去葬礼的路上了,程飒靠着窗户,看着外面一片片飘落的雪花,沉默不语。
“宝贝,你之前晕机了,要不靠着我睡会儿吧。”
程飒就听话的靠到了贺诚肩上。
贺诚调整了下姿势,让他靠着更加舒服,哄着他闭上眼睛,程飒本以为自己不会睡着,没想到睡醒的时候,两个人早就到了目的地,司机出去了,只剩他们两个挨在一起睡觉。
外面的雪更大了,飘落得无声无息。
程飒了酸涩的眼,他一动贺诚就哼唧,程飒把手机拿出来瞧了瞧时间,大概到了快一个小时了,他的继母又催了好几个未接和短信,还有祁阳的询问,程飒就没把贺诚醒,亲了他一下,轻轻的下车去了。
灵堂里面沉痛而肃穆,程飒跟这些人都不太,正四找着祁阳,他的继母披麻戴孝双眼红肿,揪住他的手臂,“程飒,去给你爸磕个头。”
程飒漠然的看了眼遗照,跪下来磕了三个头,从今往后父子分是真的彻底断绝了。
程太太又哭了两声,的儿子给递了两张纸巾,“程飒,你回来了,还有另外的事要和你商量。”
程飒大约也能想到是什么事。
程太太一点都不觉得难以启齿,坦,“据你爸立的遗嘱,程家除了那套房子,其余的都是你的,那你弟弟妹妹怎么办?”
程飒嗤的笑了一声。
他就说,这么急吼吼的赶他回来,肯定不仅仅为了葬礼,为了圆他爸后的面子,要是他爸的遗嘱立的是给自己的继妻,他继母估计都不会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