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陌就在这两种心中煎熬着。
祁阳洗了一盒子大樱桃,细心的把一个个梗都掰掉,陶陌突然想起了一个很恶俗的说法,“据说能用舌头把樱桃梗打结的人很会接吻。”
“我会。”祁阳平静的接了句。
陶陌立马不说话了,拿着樱桃吃——因为以前和祁阳接吻的时候,他真的很生涩很纯,傻愣愣的都不知道该闭上眼睛。
看来都是骗人的。
陶陌这阵子就当是在医院养膘了,服遮掩的地方都胖了不,他总是担忧自己的腹在事之前就没有了,小夏助理每次来送文件,都对这个明明健健康康还胖了的假病号表示怀疑人生。
祁阳在工作上那么冰雪聪明,怎么到了这种时候就这么好糊弄了?关心则乱?
实际上祁阳是被医生糊弄了,每次他表现出一丁点的怀疑,陶陌就会不动声的把医生拉出来救场,医生要说听上去很专业的假话也是难度很大,满瞎跑火车。
只是医生是权威的,何况是能够来VIP区治病的,祁阳便也慢慢的相信不疑了。
他看着陶陌吃完了樱桃,把小桌子收拾了一下,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是程飒打给他的电话。
“喂?”祁阳还不知道程死的事,语调轻快的跟他科打诨,“哇,难得月的程先生能想起我给我打电话。”
“你在哪儿了,说话听起来含含糊糊的。”
“我在医院,不能大声喧哗。”祁阳顿了顿,有些难,“程飒,陶陌染上艾滋病了。”
“什么?!”
程飒被这个惊天大锤锤蒙了——陶陌染上了艾滋?这他妈听着就是假的啊!
“他怎么染上的?没做好措施?你要不要也去做个检查啊?”程飒十分的担心。
祁阳就把自己那天被崔艺静找人绑架,陶陌一个人来救他伤的事简单阐述了一下,程飒听得目瞪口呆,祁阳问:“原来贺诚真的没告诉你?”
“没有,我估计他也不知道。”
那就是陶陌没说了,不想影响月里的两口子吧。
已到了国机场的程飒整了整扣子,“我已回国了,在机场了。”
程飒听着电话那头的又一声惊呼,终于叹气,“祁阳,我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