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为什么？”
贺诚以为程飒是又张了，换了温软的口吻道：“没事的，就领个证而已，很快就办完了，办完了我们就回家，哥哥姐姐说了还要给你包大红包呢。”
程飒狠狠的出了一口气，“不是这个。”
“贺诚，我爸死了。”
“我再怎么恨他，无视他，他到底是我爸。”
贺诚在最初的震惊以后陷了沉默，他明白程飒这个人，表面脾气暴躁得要命，随时随地能跟个生气的刺猬似的，竖起的刺来伤到你，实际上他的里是很软的，他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又比任何人都在乎。
程死了，程飒的这个反应，倒也正常。
说不甘心，贺诚是肯定不甘心，结婚就在眼前，尽管那个证在国没用，好歹是个安，他还想着给那群单狗秀秀呢，他忍不住埋怨自己那个不负责任的老丈人，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死。
只是程飒都这么伤心了，他也不能非要求着他先领证再回国，特别是他并不喜欢自己这个老丈人，带了点委屈的拿起手机开始订回国的机票，程飒脸苍白，也觉得对不起他，哄他道：“等国的事理好了，我们马上就飞荷兰结婚。”
“不用那么急，飞来飞去，我怕你体吃不消。”贺诚闷闷的，仍在替他着想。
程飒想牵着跟他笑一笑，只是他不控制的颤得厉害，面上算是风轻云淡，里惊涛骇浪，骤然的绪刺激了他岌岌可危的胃部。
胃好疼。
程飒疼得脸都扭曲了，他缓缓的倒在床上蜷起了子，疼痛把他的一切知都挤走了，贺诚最开始没觉出什么不对劲，打算让程飒看看选哪班飞机，才发现程飒的不在状态。
脸白得像鬼，冷汗把他的鬓发都濡湿了，贺诚的手掌贴着他的背心抚，“程飒，哪里不舒服？”
“胃疼……”程飒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帮我倒点热水……”
贺诚刚转过，背后程飒伏到床边了，几乎是喷一样的呕了一地。
“程飒！”
贺诚被他吓坏了。
他用力的给程飒拍背免得呛到，见他吐得差不多了，呕出来的只有一些酸水了，把他拥进怀里给他喂了点热水。
“你最近怎么老是胃疼，呕吐。”贺诚皱了眉。
程飒虚弱道：“可能是水土不服……”
“胡扯，我们都玩了好几个国家了，你个个都水土不服？”贺诚翻了个白眼，“巧了，我专治不服，起来换服去医院。”
“这是国外，又不像国那样……别去医院了，就是吃多了反胃，别担心，给我买点消食的。”程飒不想好的旅途中有去医院的历，连忙劝住了他。
“不是水土不服吗？又变吃多了？”贺诚这种事是不太让步的，“别啰嗦，走医院。”
“哎，我真的没事呀。”程飒拉住他的胳膊，“就算要去医院，咱们回国了再看不行吗？反正马上就回去了。”
贺诚这才被哄住了，加上国外确实没有国方便，他又让程飒喝了点热水，就算程飒说他不困，也推着他要他睡觉。
程飒看了眼那滩呕吐，心里暗暗庆幸还好这次没有吐，那些脏东西也很快被酒店的清洁工清理走了。
程飒想起了程的死因，眼神黯了一下。
贺诚买了合适的机票，夫夫两人就踏上了回国的路程。
已是一月份了，这个年注定是不太平了。
陶陌在医院里住着，每天都是甜而痛苦。
甜是有祁阳陪着祁阳伺候，还会把自己看文件，仿佛回到了他当助理的时候，痛苦的就是每天都在想接下来要如何装得病怏怏，还要理工作，还没办法去找聂绍风谈生意。
聂绍风那边可是被勾起了十足的好奇心，托周助理催促了好几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