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艺静摇摇头,“不不不,还是祁阳吧,你我惹不起,虽然说我没什么日子可活了,我也不想死的那么快。”
“祁阳,你不是一直说可以补偿我吗,我想来想去,我觉得最满意的补偿,就是让你变得和我一样。”
祁阳不由自主咬了下颌。
上次季云翳幸运,还是因为及时去了医院做检查服用阻断药,陶陌只一人,这边又有这么多的人,什么时候能够脱险还是未知数。
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毕竟是可怕的艾滋病,正常人有谁不怕的?要是知道了谁是艾滋病的携带者,都恨不得一辈子绕着走不接触了。
“你敢!”
崔艺静不屑,“我有什么不敢的?我都失去一切了,没有什么不敢的了。”
“我就这么做了,祁阳染上病了,你把我杀了,他也不会好起来了。”
陶陌咬牙切齿,他动弹不得的被压在地面上,眼睁睁的看着崔艺静走到了祁阳跟前。
“祁阳,你就看开一点,反正你和男人乱搞,指不定哪一天也得了这个病了。”
试着要去抓住祁阳的胳膊,祁阳半倚着墙壁,直截了当的照着的面门狠狠的撞了一下。
他一般真的不跟人动手,不过他又不是一味忍让的傻子。
崔艺静被撞得头昏眼花,鼻子里面的管轻易的破裂了,狼狈的抹了抹,反而把自己弄得更加的一团糟,在原地疯狂的跳脚发疯,好像下一秒就要炸了,“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让你们来帮我的,你们就是这么看着帮?!”
没有人动。
崔艺静声嘶力竭的喊了好一会儿,随便揪住了谁的领子,“你给我过来,抓着他,你是老板来帮我的,你这个样子,我回去就老板解雇你!”
“崔小姐,你冷静一点。”那人慢慢的开口,“老板也说了,让你不要太过火,祁阳不行,陶陌倒是无所谓。”
这个老板是谁?
陶陌把跟自己有过节的人滤了一遍,觉得谁都有可能又谁都没有可能,他觉得这次还是主要针对他,祁阳就是个被无辜连带的。
就算他和祁阳不怎么联系了,也不代表他能容忍祁阳被这么欺辱。
“来啊,冲我来啊。”陶陌冷静的开口,似乎毫无畏惧,“你来试试我,到底有没有那么幸运。”
崔艺静脸上本来就深一块浅一块的,加上自己乱糊上去的凝渍痕,在不怎么样的灯下看着更是可怕,的着那只注,“好啊,那我就满足你,我倒要看看你,为了祁阳能做到哪一步?”
“陶陌……”
祁阳那边唤了他一声,又被几个人按下去了。
陶陌似乎不舍的了他一眼,坚定的道:“为了祁阳,我什么都可以做。”
这一句话,在监听的季云翳也听见了——他的嗤笑里带了一点微冷,漫不心的吩咐,“陶陌这么上赶着,你们就别拦崔艺静。”
那个针头刺进了皮下,离的时候带出鲜红的珠。
陶陌无端端的想起小时候的场景,小脸绷得的,坐在凳子上着小拳头,面对着护士手里的针头,眼睛里包着泪水,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了。
可现在,也没什么可怕的。
陶陌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出于本能的反应,抓住了一丁点的松懈,先是一胳膊肘顶开了左边的那个人,全暴起的把右边那个人摁在了地上,用力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快!快抓住他!”
崔艺静手里的注飞出去很远,失去了自己的武,挥舞着双手惊慌失措的想要保护自己。
季云翳看了眼钟南风发给他的消息,在那边吩咐道:“你们和陶陌打架,装装样子就行了,两家的人快到了。”
于是几个人就敷衍的和陶陌周旋着,接着外面留守冲进来吼道:“走!撤退了!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