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要这么做的话,那我就把事说出去。”
大概是觉得这么说不太合适,叶玲珑换了温软的口吻,“既然你们把我当作合作伙伴,那我的意见也有必要听一下。”
“祁阳是我的未婚夫,我不可能害他,何况是个有艾滋病的疯子。”
抱着胳膊,姿态是十足的拒绝。
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其余人也不惊讶,于鑫忙打圆场,“叶小姐不愿意,那我们就再考虑考虑。”
叶玲珑仍旧没有把心放下来,“做什么都不要伤害祁阳。”
这次的会面似乎就这样短暂的结束了。
季云翳眸底的绪幽深,“——看来有些事需要瞒着了。”
于鑫单手托着下颌,“季先生你放心吧,这个我早就知道了,我没有把当全心全意的合作伙伴。”
不过是垫脚石,和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季云翳点头,想到什么,“你刚才说的那个事,不会实施?”
于鑫笑眯眯的说瞎话,“当然不会了。”
不会才有鬼。
季云翳自己都没察觉他的张消失了,这种危险的方法,他不想用到祁阳上。
他们是一起离开的,于鑫跟着钟南风走,钟南风在行驶平缓的车上假寐,突然开口道:“其实你不是要来试探叶玲珑对吧——”
“事你都已部署好了?”
于鑫点点头,弯了弯眼睛,“什么都瞒不过钟先生。”
钟南风扬了扬角,“一般你都说出口的事,那多半都是要做的。”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于鑫按了按耳麦,“这个崔艺静的用大着呢。”
钟南风的手指敲着膝盖,一下一下细微的节奏,良久他淡淡说:“终于到了这个时候了。”
桩桩件件看似毫无联系的时候,背后都被一双手用隐的丝线穿在了一起,浮出海面的一角冰山,正在慢慢的展出它的全貌,从黑暗的水底之中,带来最冰冷的风暴和劫难。
钟南风的心里,充满了复仇的扭曲和快意。
终于要不止他一个人在地狱里煎熬了,他要拉着所有人一起进地狱。
指甲在手心掐出深深的,钟南风缓缓松开,眼底也是一片浓烈的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