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像以前那样，凶的要他滚，要他不要再出现在自己眼前。
他不敢说……说了，万一正和贺诚的心意，再也不出现了怎么办？
程飒拿着勺子搅着面前的粥，蛋是完好无损地放在旁边，以前的话，贺诚会帮他剥好，然后把蛋黄放进粥里压碎。
这些都没有了。
他果然还是恃宠生娇，贺诚把对他的温和耐心收回去，他就什么都不是，什么也不敢做了。
程飒清醒着，但是也忍不住想哭了。
他很想说以后不凶他了，但是贺诚多半已不稀罕了。
程飒了下鼻子，手拿了张纸巾捂着，“……抱歉。”
贺诚盯着手机，似乎浑然不在意，“……嗯？没关系。”
程飒更失难过了。
以往的贺诚，不会察觉不出自己心不好，一定会来温的哄他的。
果然人不失去，本不知道自己拥有的有多珍贵。
程飒在旁边脑补贺诚不在意自己了，实际上贺诚正在和哥哥姐姐哭唧唧的卖惨。
“姐啊，哥啊，我觉得再这样下去，程飒就真的跑了。”
贺说：“你这会儿跟他坦白了，不是前功尽弃吗，他要是火一上头，就换你被扫地出门了，终大事无期限延期。”
贺诚觉得有点道理，“可是他看上去很难过啊，我好心疼。”
“难过才好嘛，越难过越好，到时候你跟他坦白求婚，他肯定就答应了。”
贺诚嘤嘤嘤，“你是不是在坑我！”
“放心啦，你赶按着计划行事！”
贺诚定了定心神，抬起头，见程飒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饭，蛋还是完完整整的摆着的——他清楚程飒的习惯，粥里面不加蛋黄他就吃得不舒服，他还是忍不住，帮他把蛋剥了。
“……谢谢。”程飒有点怯怯的看了他一眼。
贺诚差点就绷不住脸上冷漠的表了，他真想把程飒进怀里，告诉他自己没有不要他，自己这么喜欢他，怎么会舍得抛弃他。
想着姐姐哥哥的叮嘱，想着自己的终大事，贺诚还是强行忍下去了，“吃饱了，我顺路送你去公司吧。”
“你家公司和我的公司不顺路……”
“没关系，我很清闲，送一送你也无妨。”
程飒张着，一个字都说不出口，贺诚清闲，却不会像以前那样来陪着自己了。
“对了程飒。”贺诚仿佛想起什么，“你最近这阵子忙吧？等到了元旦的时候，你来鸳公馆，我俩一起吃个饭，有些事，也要正式的明确一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