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鑫非常的无辜,“我装什么了?”
季云翳磨蹭着自己右手的食指关节,淡淡的笑道:“就刚才那个药,你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要不是我是局人,我都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了。”
于鑫扑哧一笑,“季先生,你未免也太给我面子了,我这种查了一丁点资料就张胡说的,就算你不是局人,你也不会相信的,本质还是那个人蠢。”
“稍微留点心去了解一下,我说的话可是百出。”于鑫摇摇头,“抗凝剂又不是什么毒药,要是觉得这么一丁点就能让凝功能障碍,引发大出,那这个制造公司恐怕在世界上所向披靡了,这么好的药效。”
季云翳给自己添了一杯茶,“是有点蠢,以及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了,说不定也是想自己和我们的联系更。”
于鑫怜悯,“从一开始,就是我们注定要抛弃的棋子啊。”
人在局中,不清楚自己的状况,当自己是掌握命运的人,自己想要的一切都按着预想发展的,实际上是局中的提线木偶,一举一动看似是自由的,到底是被一的丝线挽着,拉在人手里的。
叶玲珑见了他们,想想又越来越没底,会不会祁阳知道了?会不会自己和他决裂?
在公车上坐立难安,给祁阳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喂?”
祁阳那边的声音很吵闹,他说话清润而出,“玲珑,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想问问你。”听着祁阳还算是正常的语气,叶玲珑暗暗的松了口气。
“我听程飒说你告假了,是不舒服吗?现在在家休息?”
叶玲珑小心翼翼的,把在脑海里斟酌了无数遍的话说出来,“没有不舒服,阳哥哥,纯粹就是我懒啦,反正我做的事不多也不复杂,我走了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的,这会儿不在家,太无聊了,出来玩了一会儿。”
祁阳耐心的听说了一大堆,一点都没发现的局促,温和道:“好,一个人在外面的话,注意安全。”
祁阳挂了电话,折回去。
Ansel没有立马回英国,因为手术的伤口之类的,医院劝他们观察一下度过危险期再说,这一小段时间,Ansel在特殊病房,乔铭谁也不让进去,就算是医生护士查房复检,都要把眼珠子掉出来似的盯着。
他再也承不起一点意外了。
手术失败乔铭不是没有怀疑,住院期间没有陌生人接触Ansel,主刀的也是自家多年信得过的医生,在保证了这两点的况下,是人为的可能能有多大?
是人为的话,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让自家的医生都没察觉呢……
乔铭百思不得其解。
手术失败,Ansel醒不过来,他心疼,英国那边更心疼,连着催了好几天让他把Ansel带回来,终于今天医生说没问题了,肯放他们走了。
祁阳跟着去了机场,他还没来得及去和乔铭说再见,陶陌就一把抓住他向他微微的摇了摇头。
祁阳张,话还没出口,就见着从里面出来一个高大的男子,扬手就扇了乔铭一耳,说话的语速很快听不清楚,只能从语气中判断出来他非常的激动和愤怒。
“这应该是Ansel的哥哥。”陶陌低声向他解释。
祁阳看得出来,这个男子和Ansel还是有几分相像的,五要更深邃,气场也没有Ansel的软萌,全上下冰冷的肃杀。
乔铭在他面前微微低头,任他指着鼻子一顿臭骂,骂到最后一点痛快都没有,又低声骂了一阵,用英文冷冷说:“还不快走?!”
乔铭就老老实实跟上去了。
“你的朋友,你不需要道别?”
走了几步,那个男人又停下来,转过来往陶陌他们那边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