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陌清楚祁阳并不是那种会矫饰的人,清楚他说的是真话。
心里的郁闷没了,陶陌的面容和下来,“不过你确实该补补了,看上去真的不如以前有。”
陶陌偶然窥见的锁骨,都凸得夸张了。
想以前两人欢好的时候,陶陌最喜欢的就是祁阳的锁骨,恰到好的分明,还有点圆润的可爱,他最喜欢在上面留下连绵不绝的印迹,现在只是想一想,都瘦到多么硌人了,他就觉得很心疼。
“我不长罢了,我真的一点都没吃。”
“是不是工作太累了?”陶陌关切。
“我不累,有程飒关照我,我怎么可能会累,累了直接跟他请假就行了。”
“你不是那种人,你肯定会觉得给程飒添麻烦了。”陶陌手臂环道,“而且你觉得,我会不知道你在镰正的状况吗?”
祁阳一想,也是,贺诚是力陶陌的,给陶陌通风报信很正常。
“总之不是因为工作。”祁阳摇头,“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了。”
祁阳往前倾了倾子,上大半都到了栏杆外面,陶陌心里忽然没由来的恐慌,总觉得祁阳马上就会跳下去。
“别探那么出去。”
他赶的把祁阳抓回来,握着的手腕是冰凉的,他又皱皱眉,“你很冷吗?”
“不冷,就是降温发凉而已。”
这都是祁阳的旧病了。
祁阳把乱的袖子卷好,和外套整理得整整齐齐,“乔铭应该差不多了,咱们进去。”
进去的时候乔铭刚给Ansel盖上被子。
祁阳问:“乔铭,你们开会怎么说的?”
乔铭起了促狭的心思,道:“你们刚才在外面没说这个?那你们在聊什么?”
祁阳不自在了一瞬,“没说什么,我在发呆。”
乔铭笑笑,“没什么大事,说明天的手术要是很顺利的话,Ansel自己意志强烈,醒过来的时间就有定数了。”
“恭喜!”祁阳也是真的高兴。
“希如此。”乔铭低低笑,握住Ansel没有扎针的那只手,和他扣得很很。
祁阳看着他们的十指,不自觉的出了一点羡慕的神。
病床前,能有爱人的陪伴和悉心照料,是真的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