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时无言。
“要不要出去找个地方坐坐？”
祁阳愣了愣笑得有点无奈，“在医院附近……有什么适合聊天的店铺吗？”
陶陌沉片刻，“或者是我们去下花园里走走？”
“不用了吧，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就好了。”祁阳还是很客气地克制道。
陶陌微微无奈的笑了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想普通朋友那样，聊聊天罢了。”
陶陌一直想这样做，从祁阳出现在他面前开始，他就想和他说话，什么都说，想问他过得好不好，什么都想问，只是祁阳连目都不落在他上，他便也忍着，忍着和他保持一个陌生人一样的距离。
忍得舌都是酸涩的，快要融化在口腔里。
无法宣泄的思念和怀念，灌注了全上下每一个角落。
好不容易，陶陌开口了。
祁阳的态度虽然无可厚非，但是陶陌还是很难，他低低道：“祁阳，你为什么要和我这么生分呢？”
祁阳怔怔，“……陶陌，和以前已不一样了。”
陶陌深深的看着他，“这只是暂时的，祁阳，你敢说，你心里不期盼着和我复合吗？”
祁阳倏然沉默。
和陶陌复合，他做梦都在想啊。
可是，不可能啊，他自己不会主动提起退婚，叶玲珑更不像是要退婚的，祁阳只能跟一直磨，把结婚回避得越久越好，等叶玲珑想开了说不定就自己退出了。
就算是叶玲珑退出了，家人的压力还在祁阳心坎上压着，他实在是不再想体会那种滋味了，家人跪在自己面前恳求，自己什么都没做错，把他们迫到这种境地？
就算什么都没做错，这已是过错了。
祁阳启，最终只是说：“陶陌，我们不该聊这个。”
“不聊这个，那我们该聊什么？”陶陌的眸沉下来，“聊你和你的未婚妻每天如何卿卿我我，往我心上肆意的捅刀子么？聊你对我冷若冰霜，让我整天坐立难安么？”
陶陌第一次这么压抑的把自己的绪吼出来。
他爱惨了祁阳。
祁阳不在边的日子，确实是煎熬如斯。
祁阳眼里满满的心疼，“陶陌……事都是迫不得已……”
“什么迫不得已，我最迫不得已的就是没把你留下来！”
陶陌眼睛有点红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个时候失态了。
也许是因为乔铭能够陪伴在伤的Ansel边，竭尽心力的照顾好他。
——如果是祁阳呢？
祁阳的边会有家人，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甚至是任何人，但就是不会有他陶陌。
“祁阳。”
陶陌的声音轻轻的，“祁阳，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他知道他们俩的开始是不算愉快的。
甚至第一次发生关系的场合，也不是两相悦，水到渠的意。
说得难听点，是他趁人之危。
是陶陌算计着，让祁阳一步步跳进来的。
“陶陌，我喜欢你，我当然是真的喜欢你。”
祁阳错愕于他这样的问题。
陶陌……他怎么能这么问呢……
他一直觉得不管发生了什么，这个问题，都是毋庸置疑的。
哪怕他一开始确实不喜欢陶陌，觉得被陶陌胁迫被陶陌到绝境。
可是后来的心是赤诚的。
而且他回头想想，陶陌做的事，也并不如何过分，他就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明明以陶陌的份，何必这么迂回，利用强权让祁阳屈服顺从，乖巧的待在边就可以了。
陶陌是真的怜惜祁阳。
他现在这么问了，是不是对这份已逐渐失了？
祁阳心里是莫大的恐慌，说他自私也好，犯贱也罢，他不想让两人的彻底消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