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助理？祁助理？”
“嗯？”祁阳从发呆里醒神，“徐书，你有事吗？”
徐书无奈的扬了扬手里的文件，“陶总开会。”换了关切的语气，“你今天怎么了？不舒服？一直不在状态。”
“没有。”祁阳站起来，觉得有点头晕，赶忙扶住了桌沿。
“是不是这几天加班太累了？”徐书吓得手，见他没事才小心翼翼的放开，“实在累的话不用强撑着，你和陶总说一声，回去休息一两天没问题的。”
“不用，走吧。”
会议室里的人已到齐了，祁阳加快脚步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抱歉。”
陶陌看了他一眼，“开始吧。”
会议是年度总结，祁阳无论如何都集中不了注意力，他盯住某个点就开始迷糊，眼前像是蒙着薄薄的雾气，脑海里反复倒带元旦那晚的记忆，男人拥住他的臂弯和温度，和那句话。
“祁阳？祁阳？”
突然听到徐书在小声唤他，祁阳蓦地发现其他人全盯着自己，下意识起立，眼神茫然又探询的向陶陌。
“祁助理，刚才高总监说的，你有什么建议吗？”陶陌好耐心的重复了一遍。
祁阳什么都没听进去，他呼了口气，“……抱歉，陶总。”
“行了，你先出去。”陶陌轻轻的扣着桌面，“开完会我单独找你。”
祁阳去茶水间倒了杯热水，把自己扔进沙发。
不行，他要把状态调整回来，这太不像样了。
那头陶陌隐隐有了点好的猜测，心十分愉快，那晚两人拥抱完后，祁阳眼里慌乱，却并没有排斥，整个人不知道该干嘛了，推着祁明差点搞错回家的方向。
在公司还尽量减和陶陌的接触——只不过祁阳是总裁助理，所以实际并没有用。映在陶陌眼里，这异于第一次意外后的激烈反应，应该算是心动了不知所措吧。
而陶陌被高管们看在眼里，那就是老板绝对爱了。
众人目里都是默契的心照不宣。
散会后，陶陌把祁阳进办公室，让他看看会议记录，那些字一个个的都认识，祁阳却理解不了意思，像是有一面无形的屏障阻隔，勉强翻了两页，低低道：“陶总，实在不好意思，我真的有点不在状态。”
陶陌抬抬下示意他坐着，他计划让祁阳来年加人事变动方面，便挑了几个重点考察的员工资料想问问，接着他狠狠皱了皱眉，“祁阳，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祁阳只当太热是暖气太足——所以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他动了动微微发白的，直接从凳子上栽了下去，陶陌心脏一，“祁阳！”
祁阳晕过去了快一个小时，睁眼是病房雪白的装修，陶陌陪着他，手捂着滴壶，自己右手下面也垫了个小热水袋，然而药还是让手微微冰凉。
“你不舒服干什么还强撑着？”陶陌有点不高兴他不爱惜自己的体，见他脸颊上的红晕仍未消退，便舍不得再说重话，“打完针回家休息两天。”
祁阳另一只手按在额头上，“我这几个月怎么和医院这么有缘……”
祁阳形瘦削，可几乎没怎么生过病，遑论冒发烧这种小病，甚至于还病到晕倒，大概是年前悉心照顾祁明，又没过渡直接回去跟着陶陌忙年底，作息紊乱扛不住了。
“跟医院要有什么缘。”陶陌瞥他，拿起酒里泡着的温度计，用棉球干净，“再测一下，体温。”
测完体温还是有点低烧，护士来给祁阳换吊瓶，医生查房其他住院的病人，顺带唠叨了他俩几句，什么现在年轻人越说越不爱惜体，不让熬夜非要熬夜，三餐就吃外卖云云，“打完了就走，把床位腾出来。”
本来医生是不给批床位的，陶陌强的要了一个，躺着怎么都比坐在邦邦的座椅上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