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嘉带着太太和孩子出门散心，还是很有效的，朋友圈里常能看见他晒各种照片，怎么都是心还不错的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说死就死呢？
那天晚上让他出去的那个电话，到底说了什么？
这件事迷雾重重。
警方只能初步判定是自杀，他跳的那个大厦也是对外开放的，集的人流量对于寻找嫌疑人来说是十分困难的。
“警方说，初步断定他是在八点左右接到的电话，那时候他陪着孩子和老婆在医院，因为孩子意外过敏了。”
“说是凌嘉先是大吵大闹了一通，才出去的。”
祁阳托着下颌，“他吵闹什么了？”
“当时的医生回忆，凌嘉就像是突然发疯，怀疑自己要杀他的孩子，不让他给孩子打针。”
“但是孩子的过敏状况很严重，要不会有生命危险。”
“凌嘉好像和医生抗议无果，就走了。”
祁阳沉思，“也许是……那个电话是用孩子的命来威胁凌嘉？”
“那个电话的主人我们找过了。”
陶陌停了停，“那个人是跟路人借的电话，路人本就没注意到他说什么，而且也没注意他长什么样子。”
都是事先全部安排好的。
电话的这个线索就断了，哪怕是后来调了监控，在闹市区的人中，也失去了追踪的影。
大厦的监控也调了，有一个看不见的死角，凌嘉着那里，接下来就跳下去了，那个人应该就在那个地方，可是没有被拍到，排查当天大厦的人流中，也没有和借电话的人对的上的。
“找不到人的话……就算是找到了人，凌嘉还是判为自杀，是他自愿跳的，没有人胁迫。”
这件事的棘手之在这里，无论那个人能不能被找到，凌嘉仍然算是自杀的。
祁阳和陶陌沉默的对坐着，直到夜深重，祁阳一遍遍的把电话掐断，陶陌抬起头，“是不是该送你回去了？”
祁阳淡淡道：“不急，你今天吃东西了吗？”
陶陌乖乖的摇头。
祁阳就拜托周助理尽快买了一份饭，陶陌不想吃，但是在祁阳的关怀面前，他不能不吃，祁阳拿着筷子给他挑他喜欢的，一边和他小声的说着别的，想让他吃饭的心放松点。
“不吃了？还有很多呢。”
祁阳继续劝却劝不动了，陶陌了，“我送你回去？或者——程飒或者贺诚来？”
祁阳帮他收拾了一下桌子，“不用了，不折腾他们了，贺诚估计也很忙，你送我回去就行了。”
“不会给你惹麻烦吗？”
祁阳笑笑，“没事的。”
临了坐上车，祁阳的手机还在响个不停，陶陌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建议，“要不你先去接一个，先说一下？”
祁阳就打开车门，走到稍远的地方，接通了祁明打来的电话。
祁明还没说上几句，那头的人就换了祁爸爸，祁爸爸的生意很是恼怒，“你跑哪儿去了？！就这么把我们都给玲珑，玲珑一个孩子跑前跑后的，你好意思吗？！”
“爸，我有急的工作……”
“什么工作，了你还能死了人不？！”
祁阳的声音冷了，“爸，就是死人了。”
祁爸爸噎了一下，没想到事态会这么严重，但是他又要梗着脖子和儿子置气，“死的是你亲戚吗？你管那么宽……忙完了赶回来！”
祁阳不想再和他说话，直接把通话断掉了。
他的太阳突突直跳，胀胀的像是要从里面炸开了，他没想到自己的父亲能说出这种话，难道那件事之后，父亲在他心中的形象，都要被全部推翻了吗？
祁阳在外面冷静了一下，才重新回到车子上。
陶陌什么也不问，直接往着他住的地方开，车子里的气氛很安静，好像也不适合有什么日常的对话，所以一路上都没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