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陌还把头埋在胳膊里，闭着眼睛，道：“出去，别来烦我。”
祁阳在门口站定，接着顺手把门关上，然后停了一会儿，重新迈开了步子。
陶陌以为人出去了，结果又听见脚步声慢慢靠近，当即有点恼怒，“我说出去你——”
他后面的话咽回肚子。
是祁阳来了。
他们都多久没见面了。
祁阳眼眸沉着，和他对视，“陶陌，我来了。”
陶陌被这句话激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祁阳见着他哭，顿时也有点无措，坐到了他旁边抱住他，给他无声的安。
他们是很久没见面了，可他们都不希见面的理由，是这么残酷的事。
眼泪的温度过不了传来，祁阳觉得肩上一小片都是滚烫的，那种伤心的心彼此染加深，祁阳的眼眶也有点酸了，他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也搭到了陶陌的背上。
再千不该万不该，他也不能不来了。
室只剩了哽咽的动静，两个人彼此依靠，就像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一样。
陶陌痛痛快快的把绪发泄完了，其实这种悲伤的绪，他是不太喜欢给别人看的，包括自己的父亲，他们永远都只能看见自己鲜亮丽打不倒的样子，可是祁阳的话，陶陌就能像小孩子那样，在他的拥抱里痛快的哭。
“喝点水。”
祁阳起去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你怎么会来？”陶陌清了清嗓子，“你不是该在陪……”
他说着又顿住了，觉得自己不该说，让祁阳知道自己一直在关注他了。
反过来想想，就算他不说，祁阳也不可能不清楚。
祁阳道：“就况来说，这件事更重要，我和凌嘉虽然没什么太多的接触，好歹是我曾的同事，你也是我曾的上司，我知道了就不可能坐视不理。”
陶陌点头，“你来了也好，虽然咱们都不是什么专业的，也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祁阳托着下颌，“目前的状况，你大概跟我说说？”
网上的消息都太过笼统，陶陌他肯定会有一手的信息资料，也方便他们分析事。
陶陌示意他坐下，和他一点点的叙述清楚。
“之前凌嘉因为和季云翳的矛盾，最后也证明了是场误会，他心里可能有点压力，我就给他批了个小长假，想他出去散散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