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陶陌挑眉，“我都从宽坦白了，祁助理不吐一下？”
祁阳了外，“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没什么跌宕起伏的。”
不知道是不是酒上头，把一些隐的心思醺开了，但实际上祁阳只喝了半罐不到，他的酒量还没有差到这个地步，“就很普通的家庭，父母普通职工，供我和哥哥上学，15岁之前日子过得平平淡淡，15岁之后我哥走不了路了，就只想着努力让他好起来，不让父母承担更多。”
祁阳又喝了一口，舌尖的苦涩，其实他不喜欢酒，特别是啤酒，偶尔拿来发泄绪罢了，“我有我自己的坚持，但是陶陌，我哥哥的事，还是很谢谢你愿意帮忙。”
他没有陶总，他的陶陌。
陶陌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名字这么好听，不，是祁阳这么他太好听了。
“咳，不提别的，我赏识你，不苛待人才。”
岂止是不苛待了，妥妥的把他当另一半照顾，还要体贴他的心思想法，不能显山水。
陶陌向他靠近了点，“祁阳……”
祁阳咔嗒一声开了第二罐啤酒，无声的大口吞咽，他拢上襟转，在风里声音显得愈加淡淡的，“麻烦陶总送我回医院。”
能这么指使陶陌当司机也只有祁阳了。
陶陌平稳的驾驶着车子，影叠，狭小的空间呼吸声绵长，他偏了下脑袋，看见祁阳长长的睫垂了下来，已靠着车门睡着了。
陶陌迟疑了一下，解开安全带探过上半，蜻蜓点水般的在祁阳上亲了一下。
祁阳的很软，形很漂亮，是适合接吻的，有点干燥，带了薄荷清冽的气息，陶陌想沉溺下去，想撬开牙关尽攫取，但最终也只是稍稍停留，然后撤开。
几乎是他坐正的那一秒，祁阳同时睁开了眼睛，惺忪道：“到了？”
陶陌心虚，清了清嗓子，“到了。早点睡觉。”
祁阳撑了下额头，低低的了声。
“头疼？”
“喝了酒，又吹了风吧。”
陶陌迈出驾驶位，顺手锁上车，“我送你上。”
这会儿快十二点，医院里都休息了，走廊亮着白炽灯冷幽幽的，陶陌把祁阳送到病房门口，听见里面祁明问：“阳阳？”
祁阳推开陶陌扶着自己的手臂，“哥，你还没休息？”
“等你。”祁明瞧见他旁的陶陌，微微吃惊，“陶总？”
“他喝了太多酒，我送送他。”陶陌满胡扯，其实仅仅两听啤酒而已。
祁明目带着和善的暖意，“谢谢陶总，开车注意安全。”
陶陌带上病房门离开，祁明倒了杯热水，声招呼坐在陪护床上的弟弟，“阳阳，先别睡，喝点水，洗漱一下，要不第二天更不舒服。”
想着弟弟为总裁助理，陪总裁谈生意怎么都免不了被灌，祁明更心疼弟弟，“阳阳，快起来收拾一下，先别睡。”
祁阳含含糊糊嘟哝不用，翻背对着祁明了，祁明掀开被子，撑着床边的凳子小心挪过去，拆张湿巾给祁阳了脸，让他再喝了点水睡下了。
祁阳这一觉睡得很舒服，神清气爽，起来头也不疼了，祁明由护工带去复健，病房里只剩了他一个人，他悠闲的给自己煮了一碗面，甚至奢侈的煎了个双面金黄的蛋，用锅铲铺进碗里。
香味俱全，引得人食指大动。
扔在案台上的手机嗡嗡嗡震动。
来电人显示程飒。
祁阳想了想，他们是有两个月没联系了，祁明做手术前一天吃完饭，程飒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这两个月也不清闲，偶尔空给他打电话过去，都是机械的音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祁阳接通，先开口问：“程飒，这两个月发生什么了，你干什么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