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层是办公区，贺诚肆无忌惮的制造杂音，直到程飒忍无可忍的一把拉开门，“你他妈的大晚上发什么疯？！”
程飒简直服了。
他撂了贺诚的电话关机，贺诚居然跑来砸门了？！
程飒冷静了一下自己的脑子，胳膊环眯起眼睛，“贺诚，你是不是在跟踪我？！”
“什么跟踪，我就是巧路过而已。”
程飒嘁了一声，“贺诚，我是不是说过，我们不要再联系再见面了？”
“你说过吗？”贺诚死皮赖脸不认账，“程飒，你看，我们都很久不见了，找个地方叙叙旧？”
程飒丢了个白眼，“谁要跟你叙旧，神病。”
贺诚强的拽他出来，“我就是神病啊，神病闹事不犯法的。”
“我靠……贺诚！我靠你他妈的……啊！你放我下来！”
程飒骤然整个人上下颠倒——他被贺诚扛在了肩上！
“你他妈的……我要吐了！滚啊你！”
程飒挣扎得声嘶力竭，贺诚直接往他屁上扇了一掌，“你老实点，小心我把你从梯上扔下去。”
“你扔啊你！”程飒掐他后背的，“我没有关门！祁阳还一个人在里面！贺诚！你个混蛋啊啊啊啊啊！”
以及还有一串脏话略过不提。
陶陌把门关好，还差点翻了某个桌子上的小绿植，他赶忙手扶了扶，蹑手蹑脚的拧动休息室的门把手。
祁阳正背对着这个方向，陶陌没开灯，一步一挪慢慢的到了床边，坐下来。
“唔……”祁阳口齿不清，以为是程飒，“你洗好了？我要喝水……”
陶陌不动声，找了两个纸杯把水倒来倒去，等不那么烫了递过去，“好了，喝吧。”
这小家伙整个人已糊糊涂涂了——并没有察觉这个悉的声音其实不是友人，他慢吞吞的翻过来，还闭着眼睛，勉强撑起上半，把着陶陌的手，喝的时候腮帮子还一鼓一鼓的。
陶陌知到手背上属于他的温度，颤了一下，等祁阳喝完了，握住他的肩膀让他缓缓躺下，接着陶陌倾压去，拨开祁阳的额发，想亲一亲他的额头，人却蓦地睁开了眼睛。
祁阳眼里还是混沌的，他只记得自己喝很多酒，呜哩哇啦的吵闹，事杂乱无章绞缠在一起，他一时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他努力的辨认了一下，“陶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