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祁阳投出一个自以为是重磅炸弹的真相，“因为我也是个gay。”
程飒的表很镇定，因为他早就知道了。
他忽然提高了声音，“但是我是一个无能、懦弱的胆小鬼，明明都难得要死了，我还要当面祝贺他，我不想祝贺他，我想他和人远远隔开，我知道我这么说了，他会听，只要我有一丁点表示，他都会取消。”
“可我的理智？不，那不是我的理智，是我的无能和懦弱告诉我，如果他不和人订婚，不被婚姻束缚，你自己怎么招架？纸总是有包住火的那天，你想过父母兄长的失吗？”
祁阳有点崩溃的捂着脸，“喜欢人很难了，为什么我喜欢人还要更难啊？”
祁阳都不在乎周围投来的疑、惊讶和指责的目，程飒握着他的手安抚，“没关系的，这都是有可原的，你做的没有错，你不过是抛弃爱全了亲罢了。”
“我真的是个胆小鬼，我不敢和他尝试，我怕微小的可能——他理不好我家里人，难道爱和亲只能选一个吗？我都想要很贪心吗？”
他最后还是回归家庭，这份爱在很大一部分人的眼里，是畸形的，是不该存在的，陶陌那种人，也合该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生儿育，传承家族的荣誉。
“不贪心，一点都不贪心，本来就是都该有的。”程飒握他更，“所以我更羡慕你，亲我是别指了，看看爱能不能走个狗屎运到。”
“祁阳，我真的很谢遇到你这个朋友，你真的是个很好的人，你刚才说自己的，通通都是错的，我不承认，你以后不许再说了。”程飒跟酒保要了点纸巾，给祁阳了脸，“好了，喝酒就这么煽，别哭了，又不是小姑娘家家。”
“程飒，我难，我很难……”
祁阳靠在他的肩窝里喃喃，程飒把他扶起来往外走，“我知道，我知道，咱们现在回家，睡一觉就不难了。”
祁阳强撑着摇头，“不回家……我不想回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