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二用的赶在一小时结束了董事会议，趁着祁阳还在办公室里工作，陶陌走到大厦一角拨通电话，低声吩咐赵叔以慈善活动的名义进行捐款，单独划出一个账来，让祁明常去的那家医院准备好最新的仪和最好的进口药，指名要治好祁明这个人。
赵叔办事他向来放心，许诺了八位数的走账权限后，陶陌挂了电话，去后厨走了一趟，勉励了几句赶来诚惶诚恐请示的厨师长。
三分钟后，陶陌拎着装好的热腾腾的皮蛋挞和一杯红枣牛回了办公室。
祁阳的姿势似乎都没变过，依然在张高效的工作状态之中。
放在桌上的文件，比起他走之前足足了大半。
看着这个可以当宁城员工楷模的正面典范，陶陌眼底却是既为他骄傲又颇为无奈。
他屈指扣了扣桌面。
笃笃两声清脆响声，祁阳迅速抬起头，好像还没反应过来，见到是他，面上清晰带了点惊讶，逗的陶陌含笑，把拎来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蛋挞要的是无油的，牛暖胃，工作先放一放，趁热吃。”
“谢谢，我不……”
祁阳一语未尽，面前的资料便被陶陌走，重重拍在了摞着的文件堆上。
他脸一沉，没见语气怎么严厉，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强味道：“你是我的助理，上班时间，就该老老实实听我的。”
祁阳的神恍惚了一瞬。
这话的似曾相识度很高，揭开他心底一角，两人的相似乎又回到了之前那种默契愉快的时……但怎么回得去呢？
他扯扯角，没再做无用的拒绝，从昨天到现在他都没什么胃口，饥肠辘辘，吃什么吐什么。本想意思一下吃点便算了，没想到嚼了好几口下去，竟然都没觉反胃，反而是香的口和浓烈的蛋香让他眼前一亮。
祁阳心里惊奇，陶陌是给这蛋挞放了什么药了吗？
他不抬头，那人还没走，闲适的靠在他桌边，正双手环盯着他看。
两人目撞在一，陶陌先笑了，表温和的不可思议，带着点献宝似的期盼意味道：“味道怎么样？”
祁阳迅速别开头，好像捅破那层窗户纸之后，一切的行为都变得富有了其他的意味深长，这样的陶陌让他无所适从，越来越不能直视对方的眼神。
“还行。”祁阳顿了顿，又道：“谢谢你。”
“不讨厌就好。”陶陌咬音很深，一语双关的说罢，亲自把塑料杯盖掀开，了吸管搅一搅，热腾腾水汽袅袅而起。
“现做的，还烫着呢，凉一下再喝，注意不要喝冷的。”
这人平时指点工作似乎都不曾这么细心。
祁助理心里不满，又在软的地方妥帖了刹那。
那种生冷僵的距离，不知不觉消弭在他的不冷不热的轻哼里面。
最近总裁和他助理的相似乎又有点变了。
办公的闲暇里，同事三三两两咬着耳朵，引导着宁城的新话题，怎么个不一样呢？
“陶总看祁助理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好吗？”
“而且上次在下餐厅，我还见陶总给祁助理角！”
“你们都没发现吗？陶总对祁助理的笑容温的一塌糊涂……”
“说角的那个，我也看到了，重点在后面啊！之后祁助理躲开还瞪了陶总一眼，真的是瞪了一眼，我的天啊，这互动我要疯了！”
距离上次的意外事件过后，也有了十天半月的间隔。
就像集团里久不息的八卦一样，陶陌的热也不像祁阳想的那样心来，而是以一种难以想象的乐在其中坚持了下来。
如果说一个人的语言，动作，眼神是可以起到迷作用，但相中的觉却不会欺骗人。
这时候，祁阳反而不愿自己的敏锐直觉在这里生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