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酒味儿让祁阳呼吸一滞，却在下一刻，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拥住的程飒退开了。
祁阳一抬眼睛，看到了陶陌，骤地觉到了不妙，还未来得及停，就见陶陌一拳冲着程飒的脸就砸了下去！
砰！
一声闷响，被击中的程飒应声倒地，一点声息都没了。
祁阳的眼里出几分惊骇，两步过去急急检查程飒的况，确认无事才缓缓放松下来，心有余悸的叹了口气。
“抱歉，我只是想让他清醒一下，当时况比较……”
陶陌故意留下浮想联翩的话头，面上一片诚恳，“然后下手没了轻重，这朋友没事吧？”
“……只是昏迷了，先让他去床上休息吧。”祁阳看着陶陌有些无语。酒吧里那次也是，这人好像一旦动手就没有留余地的习惯，看着温和，这狠劲却不亚于混黑道的人。
陶陌应了一声，过来搭了把手，和祁阳一起将瘫软在地没了意识的程飒抬去床上。
见祁阳还细心的给程飒盖被子，陶陌心里蓦地有点酸，并且很快蔓延到了五脏六腑。
“时间很晚了，这里不便打车，你回去的话我送你吧？”
“先不回了，程飒半夜反酒可能还要闹，我留这里照顾他。”祁阳也没多想，据实回道。
陶陌虽然意犹未尽，也知道过犹不及。
“好，那我先回去了。”
祁阳送他到了门口，“今天给你添了许多麻烦，多谢你了，改天预约你一点时间出来吃个饭。”
“你电话什么时间到，我什么时间就有空。”陶陌开玩笑似的道，挥了挥手示意祁阳不必再送。
他大步朝自家放下走去，笑意隐隐邪肆狂气，无声吐了句话。
改天？不，明天见。
程飒翌日清醒，除了觉脸颊剧痛，正常的宿醉不适以外，清清爽爽，没有狼狈不堪的在一堆呕吐里醒来。
只是烂醉的断片让他已记不清醉酒后的记忆，程飒甩了甩头，只能隐隐回想起其中几个片段。
是谁把他带回来的？
听到下面似乎有锅碗撞的动静，程飒头重脚轻、踉踉跄跄的下，最后一脚踩了个空，将要摔下去的刹那被人扶住。
“啊，谢谢，……祁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