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的痛,是没有人能明白和替代的痛。
秦桑心知肚明,却无法说出被人害的事实。
没有证据的事,说了等于没说。
到底是谁害,还害得如此不为人知。
秦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没了力气,直到口的剧痛和委屈被一点点重新封闭。
像是那层层的堡垒,不风。
詹士临看不下去,半途离开,代了护士之后,去找蒋霆骁。
找了大半个晚上,才找到蒋霆骁。
“我去,你怎么在这?”
蒋霆骁不作声。
詹士临头都大了:“你别这样。秦桑还是需要你的。刚刚在病房哭得泣不声,一个人躺在那可怜的。”
“可怜?那未出生的孩子可不可怜?”
“话不能这么说。蒋霆骁,你得相信秦桑。,”
“相信?我难道不是因为太过相信,才会有现在的结果?”蒋霆骁不想听到任何劝说的话语。
相信?呵,什么是相信?
他不相信?
不相信,又怎么会让那样的肆无忌惮?
想如何就如何?
“那你回去休息。别坐在这,我找了你大半个晚上。”
“不回去。这房子,我已让人卖掉。可怕。”
“蒋霆骁!事还没有最后的结果,你,能不能再给一点儿信任?”
“黑底白字的检测报告是你们医院出的,你现在告诉我没有最后的结果?”蒋霆骁猛地起,拽住詹士临的领。
詹士临这时更不能直接说出他的怀疑,万一怀疑不立,会让蒋霆骁更加愤怒。
“好好。你先别这么愤怒。”
“你到底来做什么?”
“我就是来告诉你,秦桑一个人在医院更难!”
“关我什么事?”
“关你什么事?”詹士临听到这句话,不为秦桑难过,他见过秦桑在病房里脆弱的模样,到秦桑由心而发的痛苦,他不明白,蒋霆骁为什么会这样的反应?
“是,你是没了儿子,你很痛苦。可是,秦桑,也一样没了儿子。”
“闭!用不着你来教训我!”
“随便你!”詹士临被蒋霆骁气到,为自己多此一举的行为到气愤。
詹士临回到家的时候已天亮。
“怎么了?”月小爱见詹士临回来就面不对。
“没了。”
“啊?”月小爱猜到,但是现在听到这个事实,还是让担忧不已,“那秦桑呢?”
“一个人在医院躺着。”
“什么?”月小爱手中的叉子掉在桌上,“蒋霆骁呢?”
“他在悲伤。”詹士临有气无力坐在月小爱对面,“我想不通,他到底对是什么?”
“悲伤?他难道不该陪在秦桑边?”
“谁说不是?现在,他还有整个蒋家反而了害者,了最难过的。”
“这?”月小爱不太明白,“不行,我要去看看秦桑。”
“你先别去打扰了。一个人呆着,或许也好。这样,最起码没人烦,骂。”
“骂?”
“现在的检查结果显示,是长期服用药导致孩子流产。”
“怎么可能?”月小爱不敢相信。
詹士临冷哼:“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是,确实检查结果如此。于是,所有人都宁愿去相信这结果。就像是法院断案,也要讲证据不是?”
“你话里有话。”月小爱太了解詹士临,认真的眼神儿着他,詹士临却没有说,“吃早餐吧。之后,我睡一觉。太难了。”
“嗯。好。”月小爱没有立刻追问,但是,知道,这背后一定有其他的事。
詹士临早餐之后叮嘱月小爱:“你不要乱来。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