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海的份特殊,早就和妻儿分开,张嫂也没了,按理说没人给他准备葬礼,而且他的尸体还在看守所,但是却有人给他准备了一场特殊的葬礼。
苏婉完全没料到,幸亏派人跟着他的两个妇。
其中那个三十几岁的珍珍,居然给他安排了一个小型葬礼。
葬礼当天,苏婉在赶去的路上,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结果是张黑子打来的,他还算有良心,主动告诉这个消息。
“我也没想到,还有人能给老孙办丧事,苏小姐,您到现场最好小心一点,离那个人远点,我听两个朋友说,好像有了。”
苏婉忽然沉默,珍珍怀孕了?难怪会冒着风险办丧事……
“谢谢你。”
“害,我前半辈子做了不孽,现在就当赎罪吧,我想珍珍可能也是想为没出生的孩子积德,能办这个葬礼,证明和老孙还有点分。不过去的人不多,听我朋友说就十来个人,基本都是老孙生前的狐朋狗友,他们中有人借给老孙钱的,他们不知道开庭的事,担心老孙没了钱要不回来,这不去找他人的麻烦……”
苏婉握着方向盘的手了,能为孙德海的妇,的张嫂离婚,也没见这个人有多善良。
或许是怕被这些债主穷追不舍,趁机卖惨吧,不然谁会顶着风险办葬礼?
等苏婉到了现场,知道自己猜对了。
有两人还在债,当然碍于现场其他人在,没做的那么绝,他们早已知道珍珍的住址,家庭员分布,等于掌握了全部信息,或许是被急了,才想出这一招。
“我真的没钱,而且还怀孕了,以后娘俩都不知道怎么活,你们能不能行行好?”
苏婉一进门,就听到了争吵声。
不大的小院,收拾的很整洁,是那种老式四合院,灵堂设在最不显眼的地方,一个妇一素白,扶着腰低声哀求。
的肚子不明显,但是手里却拿着一份体检报告,边的亲人帮忙解释:“珍珍确实怀孕了,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你们既然是孙德海生前的朋友,看在他遗孀这么悲惨的份上,稍微网开一面不行吗?”
“我们还不够宽容吗?老孙那么多钱都给这个人花,说手里没钱,谁信?老孙借我们钱不还,自己带着人逍遥快活,你们当初想过我们这些人了吗?快点说,是不是拿着我们的钱去消费?还有没有余钱!”
“对,老孙鬼鬼的,一定是把钱都留给他们母子了!然后他才自杀,这样死无对证,钱也不用充公,最后都便宜了这个人,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珍珍的亲人是个瘦弱的男人,听到这里脸涨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的,支支吾吾的否认:“孙德海骗了我妹妹,留下了一屁债,现在我妹妹有了,那个杀千刀的一死了之,我们还不知道怎么还呢,留下他们孤儿寡母的,后半辈子可怎么过?”
“胡说,老孙之前带你妹妹去海外吃喝玩乐,花了那么多,后来回国还有钱给珍珍买几万的包,还有价格千上万的化妆品,你们现在哭穷?这四周的街坊邻居可都说,你们家不但买了车,还在京城买了房!什么条件啊,在京城买房?还不是老孙的钱!”
讨债的人早就调查的一清二楚。
“我妹妹和老孙没什么关系,你们不要天天过来了!”
“没关系?谁信!没关系你不舍得打掉老孙的孩子?还不是老孙给你留够了钱!”这时,乱糟糟的现场,忽然闯进来一道泼辣的声。
苏婉还在迟疑,察觉珍珍脸大变,一个追债的老孙的牌友,立即认出了那个人,“你来的正好,我们正愁找不到你!你们都是老孙的人,花了他那么多钱,现在他人没了,不找你们要钱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