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就接到了一个噩耗。
“你说什么？”苏婉握着手机，不相信律师的话。
律师在手机里，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声音前所未有的低迷，“孙德海在看守所自杀了！”
苏婉足足花了一分钟的时间消化这个消息。
律师又说，警方勘察现场，已排除他杀的可能，末了还在职业的习惯分析，“什么原因，能让一个穷凶极恶的赌徒自杀？之前他到多方威胁，都能苟且生……”
“什么时候的事？”苏婉终于找回了理智，哑声问道。
“两个小时前，我也是刚刚接到通知。”
一天时间都没过，上午庭审，晚上孙德海就自杀了？
苏婉觉得没那么简单。
哪里还睡得着，顶着窝头从卧室出去，非要去看看，被电话那头的律师死死劝住：“苏小姐，您别着急，您想进来也没得进，我还是拜托我一个法医同学才知道的初步尸结果，体况要等稍后警方的公告。”
“我怎么能等的下去？”苏婉站在洗手间，牙膏已挤出一半。
狼狈不堪。
“我们只能等。”律师说完陷了沉默。
电话结束，苏婉的心格外压抑。
张嫂为什么急于离开陆家，前夫孙德海为什么收到顾暖的钱财着离京，而孙德海自己又为什么在当庭指证顾暖后离奇死亡……
苏婉相信，这一切肯定都和顾暖脱不开干系！
真的拿顾暖毫无办法了吗？要眼睁睁的看着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后半夜，又有新消息。
律师给发来消息，他的法医同学无意，警方勘察现场时讨论过案，据说下午时，曾有个人探过孙德海，是个年轻的人，而且还是陆家以前的佣人。
“据说那人是为了悼念张嫂，所以想着见张嫂的前夫一面。”
“那个佣有什么特征吗？”苏婉急于证自己的猜测。
“好像姓李，圆脸，人还胆小的，我同学说，警察也很纳闷，调出监控并无异常，或许那个佣的确和张嫂有点吧。而孙德海应该就是畏罪自杀。警方没新的进展，这件案子只能用这个理由，那几个追债的人也口口声声指认，孙德海就是杀害张的凶手，他之所以指出顾暖，或许是为了迷别人。”
苏婉坚决不信，缓缓摇头，“绝对不是这种况！”
当初见过小云，对方就是用模棱两可的暗语提示，顾暖是杀害父亲的凶手！
始终相信自己的判断，而且，小云已狱，还有两年就出来了，并不至于为了脱罪栽赃陷害，再说小云也无法轻易陷害顾暖！
律师说的那个佣，分明就是顾暖的佣人小李。
会不会是小李和孙德海说了什么，导致后者崩溃自杀？
苏婉觉整个案子越发明朗。
等到孙德海下葬，终于找到了蛛丝马迹。
